叶凝双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一个谎言就会找无数个理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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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晚都是欺君,倒不如早点跟君凌川这种人渣撇清关系。
“你……”君凌川没想到叶凝双又开始跟他演上了,气的满脸通红,“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随即,君凌川站了出来,连忙朝皇帝拱了拱手,“父皇,叶凝双诬陷儿臣,如今又欺君罔上,不得不罚!否则难以服众。”
其他几位王爷也站出来,想让皇帝治叶凝双的罪。
这时,太子君凌澈站了出来,拱了拱手,“父皇,叶凝双虽犯了欺君,但也是事出有因,罪不至死!”
君凌羽同情的看了叶凝双一眼,也替她求情,“父皇,太子殿下所言极是,叶小姐虽有错,但念在她是初犯,又对七弟一往情深的份上,就饶了她这一次吧!”
见叶凝双短短时间内,竟然让太子和五哥都替她求情,君凌川眼底闪过一丝愤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叶小姐真是好手段,竟让太子和五哥都替你求情。”
闻言,叶凝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从今日起,臣女对殿下已再无半分留恋,今日便与殿下彻底划清界限。”
说完,叶凝双便将君凌川赠送的玉佩给拿了出来,当众将玉摔碎。
“你我,今日就如同此玉,再无瓜葛!”
这块玉佩,是儿时君凌川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当时他言之凿凿的承诺:“凝双,等本王长大了,一定娶你做正妃。”
看着那块摔碎的玉佩,君凌川瞬间被刺痛了,儿时的回忆瞬间席卷他的脑海,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凝双不再看他一眼,毅然决然的再次叩首:“皇上,皇后娘娘,臣女自知罪孽深重,甘愿领罚。但还望皇上、皇后娘娘念在叶家世代忠良的份上,饶过叶家其他人。臣女愿一力承担所有罪责。”
皇帝皱了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叶凝双,心中不禁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思量。
这时,云皇后拉着皇帝的衣袖,神情凝重道:“皇上,欺君乃是死罪,倘若不重罚此女,恐难以服众。毕竟,这么多秀女看着呢!”
闻言,皇帝看了一眼御花园中那些秀女,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片刻后,他缓缓开口道:“叶凝双,念你初犯,且事出有因,朕可以从轻发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就罚你杖责二十大板。”
“谢皇上开恩。”叶凝双伏地叩谢,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命是保住了,但代价是得回家躺几天。
君凌川却依旧不依不饶:“父皇,这叶凝双如此胆大妄为,岂能轻易饶过?”
“够了!”皇帝脸色一沉,“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
叶凝双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看了君凌川一眼,而后转身离去,挺直的背影带着一丝倔强与决绝。
杖刑进行之时,叶凝双紧紧咬着牙关,竟是一声不吭,纵然疼得她额际沁出细密冷汗,她亦不曾有丝毫求饶退缩之意。
今日这场刑罚,于她而言,既是对自己往昔痴傻的警戒,亦是与过去的一个了断。
从今往后,她不再执着于情爱,而是要竭力向上攀爬,誓要登上那权力的巅峰。
她要让这天下间所有男子,皆拜服于她的石榴裙下。
瞧着叶凝双受刑,那臀部已然鲜血淋漓,仿佛要绽出朵朵血梅,可她却仍是强忍着一声不吭。
鲜红色的血将她身上的衣裙染得斑斑驳驳,如同点点盛开的红梅。
有人瞧着于心不忍,有人面露同情,亦有人将脸别开,冷眼旁观。
君凌澈面色淡然,藏于衣袖中的手,却悄然攥紧。
君凌羽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怜悯,更多的则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