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是足够了解自己,因而他绝不可能对自己生出什么同情,这绝对够侮辱的了,但那种“我比他幸运”的想法升上来一点儿,又叫他恶心厌恶这种弱者的庆幸。
这时候,瑞金娜又开口说,“我当然没有认为自己可以了不起到干涉世界线的愚蠢想法,只是「无数世界」本质上代表的是无穷数,因而我的那些或是幻觉的体验,使我衍生出了这种概念———每个人在一生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或许都在不断的创造出「无数世界」,这些世界之中,包含我们所伫立的这一个。”
瑞金娜理所当然的晓得另一边儿来的邓布利多犹疑什么,与邓布利多相处这么些年,她当然了解邓布利多那种,因为背负着使命与生命不得不怀疑质疑的习性,但她无法对一个她十分熟悉,却又完全不认识的人去论证,她,瑞金娜有多么诚实可靠。
梅林在上,她并不可靠,也并不诚实!
因此她用这套叫任何知晓当下情形的学者都得十分头疼的状况转换了一套概念,用这种兜圈子的方式,将选择权交给这位“熟悉的陌生人”。
信不信她,在于他,这是一种选择,无论怎么选择,都将有后续,后果。
如邓布利多这样的聪明人,绝不会选没有好处的。
而若是叫她用简单的方法来,她却宁愿这样大费周章。
因为简单的办法,就是告诉对面那俩人。
她和西弗勒斯的孩子,在邓布利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