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拒绝面对的,自然是瑞金娜有可能的消亡。
瑞金娜所诉说的,关于回廊也好,骰子也罢,本质皆在于她的濒死。
如瑞金娜所说,如每一次的选择,都如同掷骰,旋即产生若干不同的分支……
任何人,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无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一生之中总也有过吧?
会在某时某刻某地,忍不住想,如果当时……我那样做了/我没有那样做的话,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西弗勒斯简直不敢分出一点儿心神去想,如果他所伫立的那一小面儿骰子上,是一个被抛弃的分支,是一个会叫人绝望的收场……
是一个没有她所存在的巨大废墟……
看吧,那另一个他!
那如阴尸般的面孔,那油润的头发,逸散周身的破碎与绝望感……叫西弗勒斯无法直视那样的自己,叫他庆幸或许他真的幸运许多……
但这种对比与落差又造成了所谓「幸存者偏差」之类的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