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少……”薛洋欲言又止,“要我送江少出去吗?”
“不准碰他!”荣冕的脸色难看至极,双眸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色。
薛洋心尖一颤,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的恐惧,“是,我明白了。”
不愧是江少,都这样了也还是老板的心尖子眼珠子。
下一刻,荣冕的属性清零,意识被强制弹出游戏。
薛洋把老板的尸体放下。
身为荣冕的保镖兼助理,他比江辞严绝这两个当事人还清楚荣冕对他们做过什么。
虽然倒霉,但是老板也是真的很喜欢江少。
他们相遇的时候,一个十九、一个十六。
都是正值美好烂漫的岁月。
却因为两人之间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天然就没有日久生情的土壤。
一步步折腾着走到了极端。
新居小院里,白光一闪,江辞被传送到了屋子里。
早已等待多时的严小绝和顾君衡立即围了上去。
“江小辞!”严绝的眼睛瞪大,一个箭步就跳了过去。
“小辞,你没事吧?”
江辞笑着冲他们摆手,然后下一瞬剧烈的困顿感涌上来,他的身体一软摇摇晃晃的往下倒。
“江小辞!”严绝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强烈的困意袭扰之下,江辞的眼睛已经闭上了,他倒在严小绝的怀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困……”
严绝的心忽而落地,还好还好,只是困了而已。
“睡吧睡吧,我守着你。”吓死本爹了。
严绝看着秒睡的江辞,一把将人抱起放到床上,贴心的给人脱鞋解扣子,准备给人换一套干净的。
脱到一半的时候却突然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顾总,麻烦打盆水。”
顾君衡这才回神,他被江辞来势凶猛的困意震惊了。
而睡着的江辞并没有如往常一般一觉到醒,他做起了梦,梦到了小时候,梦到了陶女士给他摘花,梦到了爷爷教他做饭,梦到了跟严小绝缩在一张单人床里瑟瑟发抖。
破旧的陶瓷花瓶是在路边捡的,回家的路上陶女士给他摘了几朵稀松平常的野菊花。
花瓶被放在窗台上,奶花色的野菊花配着破旧的陶瓶,有种说不出来的丑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