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枭看向凤烛月,又道:“南阳王,这哄人的事情还得你自己多费些功夫了,刚才赐婚一事全当朕没有提过。”
凤烛月敛眉,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陛下说的是,是臣自己糊涂了,本就是两人之间的事,怎好麻烦陛下呢,臣回去定好好下番功夫。”
此事落幕,凤烛月稍坐了会,就翻身跃上烈马。
他身背箭袋,气势凌凌,临走前还深深望了凤栖梧几眼,神情里满是幽然冷色。
待凤栖梧望过来时,他一愣,忙是夹了夹马腹,往丛树林深处奔驰而去。
凤栖梧嗤笑着收回了目光,他整理了一番,也准备骑马去狩猎。
牵过马匹,凤栖梧的声音随风传来,“该走了。”
温染颜抬脚跟上,两人各骑一匹马。
马蹄生风,两人一下便没了踪影。
四月暖春,千重山里暖烘烘一片,蜂萦蝶绕点缀着一番生机,偶有风轻动,映着山涧蓬勃盛放的春桃,远望如淡色笼烟的红云,别有一番细腻韵致。
“夫君刚才那番话,可真是动听。”温染颜手持缰绳,与凤栖梧并列而骑。
若非凤栖梧突然出声,那张赐婚的圣旨,定是要下了。
闻言,凤栖梧把目光落在了她身上,薄唇一勾,戏谑之意顿生:“既是觉得动听,那你该如何谢我?毕竟,我是为了你才不得已开罪赫连枭的。”
不然,依照他看戏的坏性子,又怎会突然谏言?
“夫君要我如何谢你呢?”温染颜觑着他,媚眼笑意流窜。
凤栖梧眸光幽暗,忽而一伸手,紧扣着温染颜的手腕,将她拉到了自己马背上。
温染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来时,腰肢已被凤栖梧狠狠禁锢住,随着马儿奔腾颠簸,两人炙热相抵,热意滋生。
“我刚在骑马呢,你这般突然拉我过来,实在太危险。”
温染颜软靠在他身前,笑得花枝乱颤。
凤栖梧俯身,旖旎音色融于她耳中:“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