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染颜眸里落了一层光,随意接过话茬道:“没什么好学的啊。”
她自个儿又不是不会。
凤栖梧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眸光一深,心中也不由生出了几分烦躁,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狠狠摩挲着酒盏表面。
赫连枭端详着凤烛月的神情,眸间忽而落了一丝笑态,“瞧南阳王这挫败的模样,那沈小姐定是还未原谅你吧。”
闻言,凤烛月黯然地垂了垂眸,沉默。
赫连枭深深望着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突然这么提了一句:“既如此,不如朕给你们赐婚吧,这成亲以后日日相见,道起歉来也更容易一些。”
此言一出,周遭风寂寥落,寒意陡生。
温染颜敛眉,眉眼间落了一层冬日的霜降之色。
凤栖梧不由觑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在场唯有凤烛月心下生快,赫连枭之言正中他下怀,他刚刚假意示弱佯装深情,便是早有请求赐婚之意。
即便得不到沈知香的心,他也要得到其背后的助力,她一个小小女子,莫不是还要抗旨不成?
凤烛月抬起微亮的眼眸,刚想谢恩,一道肆意的笑声忽而传了过来。
凉薄戏谑的笑,带着几分阴戾的苍茫,让人听着只觉得毛骨悚然。
赫连枭不禁往凤栖梧那边望去,突兀地问出了声:“凤爱卿为何突然发笑?”
凤栖梧仍在笑,恶劣之意溢满眼眶,声如寒江夜雨,凌凌生冷:“陛下这闲心可真是用不尽,男女之间打情骂俏,口角顿生在所难免,南阳王自个儿没本事哄人开心,怎么陛下也掺和进来了?还尽是出些昏招?”
赫连枭拧眉,神情难看了几分。
凤栖梧无视他脸上的暗色,随着心情自顾说着:“难不成,陛下是想强压着一名小小女子原谅了南阳王不成?这说出去也不怕被旁人笑话,若日后人人都这般效仿,这岂不是在跟世人说,女子不配生气,只能逆来顺受?”
他说得随性,可赫连枭听在耳朵里,总觉刺耳万分。
他即便有心赐婚,现下也得顾忌一二了,“凤爱卿说得极是,这本是两人之间的事,朕确实不好从中干预。”
凤烛月心一梗,双手紧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