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众人越是恨他,玄鹤道长就越是捧他。
最后玄鹤道长拍板决定,秦唤说的有道理啊,大王虽然不说,可也得替大王分忧啊,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镇安府要乱了,正是他们发横财的好时机。
既然如此,丫鬟就先都不发,谁建立功业,谁就能领赏。
至于建立什么功业,是偷是抢玄鹤都不管,只要能弄来钱,那就是有功!
眼看着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还要下山挣钱拿到山上来,众人心里不知有多少怨念。
可玄鹤说的话,他们不听也得听。
待众人散去,秦扶清连忙跟上玄鹤道长,继续表衷心:“道长,你就这样放他们下山去?难道就不怕他们抢了钱财不再回来吗?”
玄鹤道长拈胡呵呵笑道:“你呀,聪明是聪明,就是不懂得土匪。我问你,什么样的人会到山上当土匪?”
“有志气的人呗!”秦扶清回答的理直气壮,“就像我一样,我一见到道长,就有种奇妙的感觉,道长绝对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玄鹤道长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你真这样感觉?”
“我说的要是有假话,就让我这辈子断子绝孙!”秦扶清立马发毒誓表衷心。
玄鹤再次审视眼前的少年,看他黑黝黝亮晶晶的双眼,眼睛里满是憧憬、信任、敬仰,小孩子难道还能骗人不成?
玄鹤道长今年三十八,比秦扶清足足大了一轮有余,他感慨道:“贫道这一辈子注定无儿无女,没曾想竟然能遇到你这样一个机灵头,也算是老天爷有眼。也罢,你若愿意,日后就唤我一声干爹,我这全身的本事都教给你可好?”
一旁的江蒙都快绷不住了,他总觉得秦扶清这狗腿样子不太像是装的,怎么能有人这么能装?
这下好了,秦扶清该不会真的要认贼人做干爹吧?
秦扶清一拍大腿,就差坐地上打滚痛哭了,他那表情,就跟死了干爹一样让人心疼。
只听他哭道:“干爹为何不早点出现?若是我三岁那年能遇见你,兴许咱们就有这父子之缘了!”
玄鹤道长骇然:“此话怎讲?”
“干爹有所不知,我三岁时做了个梦,梦醒后就大病不止,看了多少大夫都不曾治好,眼看着我这条小命快要不保,我阿爷找到一个婆子,给我认了块石头做干爹,说什么有山石做干爹保佑我一生一世,可这山石干爹霸道的很!只许我有他一个干爹,谁做我干爹我就克谁啊!”
玄鹤道长额头抽动,连忙制止秦扶清:“行了,那你就别叫我干爹了,就当我没说过。那你认我做师父吧,你不克师父吧?”
秦扶清立马喜笑颜开:“不克不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师父,我做了你徒弟,也能学那上天阶的本领吗?”
“你这无赖,哪有刚进门就想学师父压箱底本事的?你先跟着我练一练基础功,这些啊……日后我都会一一教你。”
昨日江蒙还是玄鹤道长身边一块璞玉,今天,他眼里就只有秦扶清这一个宝贝了。
秦扶清想要得到谁的欢心,那真是比玄鹤道长玩上天阶还要容易。
奇人院里的奇人被他三言两语全都弄去山下建功立业,一时间奇人院空空荡荡,只剩秦扶清江蒙,还有玄鹤道长三人。
秦扶清问过胖男人和文士的下落,玄鹤道长也没瞒着他,他派二人下山办点事。
既然院子里实际上只剩下秦扶清表兄弟二人,那他要几个丫鬟伺候自己不是问题吧?
玄鹤道长痛快地答应了他,还殷殷劝说道:“你年纪还小,莫要坏了元阳。”
秦扶清道:“我才不是那些腌臜人,我只是想要些丫鬟伺候我,这样我才能安心跟着师父学本事!”
玄鹤道长直呼捡到宝贝了。
入道教本该拜三清,可玄鹤却没让他拜三清,二人关上门,玄鹤道长翻出一副画像来,画上是个秃头老头,看着有点像土地爷。
玄鹤道长面露缅怀之色,跟秦扶清说话的声音也柔和几分:“徒儿,快来拜拜你的祖师爷。”
“师父,我找个读书人给你做徒孙,你要是还活着,估计都能高兴死。”他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敬了三炷香,秦扶清跪下磕头,听他还在那里絮絮叨叨。
总而言之,都是对师父的感激之情。
等喝过秦扶清给敬的茶,玄鹤彻底成了他的师父,对他的爱惜之情越发的多了。
玄鹤道长把秦扶清叫坐到对面,认真问道:“既然你我做了师徒,我这个做师父的,万万不能害你,我问你,你可是真心想要留下做土匪?”
“你若非真心,只是想委屈求全,自可告诉我,你师父我没什么本事,将你送到山下,平安归家的本事还是有的。你且对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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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玄鹤道长的再三追问,秦扶清无比认真地发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秦唤是真心要做玄鹤道长的徒儿,若有一句虚言,叫我断子绝孙!”
玄鹤道长神情激动,“好,很好,既然你是真心要做我徒弟,你往日之事我不再多问,只全心全意当你是我徒儿,好徒儿!”
“师父!”
二人师徒情深了一番,可以看得出来,玄鹤道长确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