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雨贤压根没想到这么多,还被殷家人的举动给感动到了。
秦扶清他们回来那天,他和殷杰考上童生一事,早就传遍了十里八乡,美名远扬。
到娄夫子家里,周霆和王宝达热烈欢迎,把考上的二人抱起来欢呼,没考上的苏木则被他们拉到一个战圈抱了又抱:“就连苏阿妈也落榜了,看来我也不算太笨,无碍无碍,明年再考便是!”
好脾气的苏木忍不住笑起来。
娄雨贤开心啊,他早就备了酒,又托人去县里买了卤菜烧鸡,非要叫上五个学生在家中吃饭。
打从知道失去中举那天起,娄雨贤就没这般开心过,他喝的酩酊大醉,秦扶清拦都拦不住。
石秀兰不气也不恼,笑道:“让他痛痛快快地喝吧,等明日醒来,一切就都好了。”
人得有面对痛苦的勇气,才能拥有走出痛苦的能力。
院子里的月季开了不少,春风拂来,香气四溢。
秦扶清他们说啊笑啊,饭没了,娄含真抢着去灶屋给他们添,吃罢饭也不肯离桌,听石头讲在平阳府的见闻。
她还没去过平阳府,就已经知道城外有矮山,山上有两座庙,其中一间没落碟的寺庙,有个叫摒尘的奇怪和尚。
一场吃罢,娄雨贤醉得不省人事,还喃喃地要举杯,石秀兰叫周霆和苏木帮忙把他拖回房中,脱去鞋袜,仰躺在榻上休息。
殷杰和王宝达去刷碗,秦扶清收拾桌椅,擦桌扫地,娄含真帮着他一起。
“娄姐姐,脏一个人的手就行,我自己来吧。”
“两个人做的快,手脏了洗洗不就成了?”
“师娘讲你要做刺绣,手要好好养着。”
娄含真哼了一声:“石头,你长大了,也变了。”
从前的石头可不会拦着她,反而会劝着她大胆做呢。
秦扶清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盒香膏,“娄姐姐,给你抹手的,这样师娘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