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时候就想,如果她生来是个男儿身,不知该有多好,肯定能与石头一起读书,一起考功名。
县试的时候,石头考完回来会把试题写给她,那些题娄含真都做了,爹和石头都夸她答的好,若是去考试,肯定能上甲榜。
再怎么不情愿,胳膊拧不过大腿。
娄雨贤找两个花农来家中,看能否挖走一棵月季。
石秀兰在屋中转来转去,看有什么忘记带的没。
娄含真跑过去问:“娘,柴房的桌椅要一同搬过去吗?”
石秀兰乐得给她笑脸,笑着道:“傻孩子,咱们要搬进宅院里去了,哪里还缺几套桌椅?”
那就是不搬咯。
娄含真又是一阵不舍得。
谷满就是这时候带人来到娄雨贤家中的。
铜锣敲响,整个白鹤滩的人都在打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家也来人了。
他们也没想到,娄雨贤收下附近农庄的农家子,竟然真培养出来几个童生。
如今他飞黄腾达,要去县里县学做教官,搬离白鹤滩。
殷荣期没少在家里大发雷霆,又去族中找人,说娄雨贤坏话。
他们怀疑娄雨贤藏私,在私塾教书不上心,才害了殷家这么多子弟,多年来没一个能考上童生的。
殷荣期巴不得族里能上前找娄雨贤的茬,可县令都派人来贺喜了,他们总不能这时候上去打脸,纯属自讨苦吃。
于是一同帮忙接待报信的信使,还要特意声明,娄雨贤是在殷家私塾教的书。
殷家人有私心,娄雨贤教出俩童生来,肯定会带动附近村里人送孩子读书,这附近只有殷家私塾,每年收束修都能挣不少。
他人可以走,可好名声总要留在白鹤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