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县尊大人夸奖,”秦扶清拱手行礼道。
“不用多礼,快入座吧。”柳祥贵确实是个不拘小节的。
他是正经进士科举人出身,本应该有更好的前途,可却来安溪县做个七品县令,又对娄雨贤颇多关注,很能讲清这背后因果。
不过柳祥贵在其位,也算是谋其政,安溪县这几年算得上政通人和,没什么大的过错。
今日柳祥贵待这些读书人如此和善,又何尝不是在为自己谋好名声呢。
秦扶清面上感激涕零,心里却有警惕的。
侍女轮番进来,端上一盘又一盘精致的菜品,霎时间,房间里香气四溢。
什么群鲜羹、小鸡元鱼羹、入炉羊、鱼咬羊……
几个冷盘,然后是热菜,热菜上完还有糕点,秦石头看的目不暇接,看啥都想吃。幸好爹娘把他生的高,胳膊长腿也长,平时他总恨自己长得高吃得多,现在才发觉胳膊长能夹到菜,不嫌弃了。
大包间里四张桌子,八人一桌,他与县令同坐一桌,座位不按名次,毕竟总成绩还没出呢,其他能和县令坐一桌的,要么考的好,要么家世好。
能考好的人,家世也差不到哪里去。
估计也没谁会像秦石头一样眼中只有这才饭菜。
他们巴不得不吃饭,只喝酒,这样就能借着敬酒的功夫多和县令聊几句。
趁着他们觥筹交错,秦扶清眼尖,往自己碗里夹虾。安溪靠水,冬日也有河虾可吃,不过价格高昂,寻常人家难以吃到。
秦扶清一次只夹一只,他怕自己在县令旁边吐壳不太文雅,干脆连壳都嚼了。
先吃虾开胃,然后吃两块糕点垫肚子,准备差不多了,秦扶清就开始对付大菜。
一次只夹一筷子,吃完再夹,嘴巴虽然在嚼啊嚼,眼睛却要时刻注意周边人的动向。
他虽然馋,可也要脸。
怪不得小孩吃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