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等了多久,有人开始前来和秦扶清搭话,这些闲聊无趣的很,无非是问他师从何处,谁家的孩子。
他们知道秦扶清的名字,接连三场试都在头牌的位置,能不认得吗?
也都纷纷猜测,安溪县里到底哪个秦家有这号人物?
思来想去,也想不出来。
待看见秦石头一身布衣,便都了然,想必又是哪个落魄已久的寒门吧?
从魏晋到现在,落魄寒门都不知有多少,哪能每个他们都知道呢。
秦石头也不辩驳,只笑眼瞧着他们指点江山,认真敷衍道:“是也是也。”假若知道他不过是个农家子,祖上三代都是泥腿子,这些人十有八九要吓坏吧!
直到开宴,娄雨贤也没回来,不过他们总算见到了县令柳祥贵,还有县学山长宋士名。
包房里的读书人呼呼啦啦地站起来,给县令大人问安。
他们如今虽然通过县试,可还算不上有真正的功名身,免不了要下跪。
得亏柳祥贵是个通情达理的,免去他们礼数,笑呵道:“诸位乡贤免礼。县试考来,你们也算踏入功名路,他日青云直上,也能替本县争光。今日我们不论学问,快意吃喝,都快快入座吧!”
“多谢县尊大人!”
县令不拘礼,书生们却进退有度,等柳祥贵在主位落座后,众人才准备落座。
就在这时,柳祥贵环视众人,突然问道:“哪个是秦扶清?到我身旁来坐。”
一瞬间,房间里鸦雀无声,都看向秦扶清。
这么多的眼神,有嫉妒,有艳羡,恨不得以身代之。
苏木和殷杰替他拉开椅子好让他出去,秦扶清小步上前,嘴里忙道:“学生在此。”
柳祥贵满意地看着他,像是招呼后辈的长辈一般伸出手来,秦扶清站在他身旁,柳祥贵拍拍他的肩膀:“不错,果然同你老师所讲,是个好孩子!”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
他们方才问过秦扶清,得知他老师不过是个秀才,也没怎么听过有何事迹,怎么连县令都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