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在车上等得心惊肉跳。
脸色刷白。
不自知死咬着下唇。
正当她以为小命休矣。
她受不了这种“要死不死”心理折磨,自暴自弃计算着什么时候开门被咬合适,贺绥“悄无声息”回来了。
黑衣青年兜帽掉落,寸头也帅惨,骨相卓越,皮相更甚。
单眼皮,瑞凤眼,眼尾斜弋拖长,神情惯来冷且躁,戾出不敢长久逼视的凶煞气势,可仔细端详——
硬核身段,逆天长腿,身高195往上,黄金比例还超过......某些生色氛围里,这般品相,又当念及他锦玉家境出身,皮囊原是承袭珠玉吐琼音,落纸锦粲得标致澧艳,经历为他化出剧毒獠牙,眼神刮骨寒,会疼又怎样,玩命徒很难不为他这样的极品货色欲念横生。
辛辣刺骨的狠厉钩子,也可以扯出某些人不怕死的风流妄想。
只可惜寻常人,大多数正常人,可不敢对他有什么肖想心思。
这面相这么凶,眼神这么凶,长得好看归好看,多看一眼就小命呜呼。
很显然,听茶归属于那种不会多看一眼的胆小正常人阵营。
精神犹在恍惚,女孩子模糊中听见似乎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应激控制不住打颤躲远,头埋得死紧,迅速把手臂伸了出去。
零帧起手cos长臂猿,“咱以前也都是人,麻烦咬…轻点please!”
贺绥:从没这么无语过。
他没和她单独接触过,不晓得她是这么一个窝囊蛋,紧要关头不想着逃跑,寄希望于丧尸轻点咬?她以为丧尸是家养小狗,咬人是和她玩呢?
她哆嗦不抬头,他只能抓住她递过来的手臂,随口恐吓她,“丧尸我已经杀完了,不过你再蹲着不动,我不保证你安全,科普一下,成年丧尸咬合力堪比十只非洲斑鬣狗,一口皮开肉绽鲜血直流,1100psl你应该会痛晕。”
听茶手臂上传来冰凉的指腹触感,头顶是冰冷冷的男声,小心且迅速抬眼确认,发现不是丧尸,是自己人类!
长得真好看,
就是小嘴抹了砒霜似地。
说的话比六月飞雪寒。
深深伤害了听茶的内心。
她可太在意这个了。
还没来得及回他话,
被大力抓过去。
他拉她起来,想着这里不安全得赶快走,还要下车去找其他人。
他心急走,她一个不备,踉跄摔座椅上,头撞上皮质靠背,不是很疼,可撞得结实,算上猛起也够她晕乎。
她倒霉到“极致的绝望”,
一时起不来身。
迷迷瞪瞪这几秒。
她打通任督二脉一样,突然就想通一件事,怎么死不是死呀。
要疼也就疼一会儿,一会就没事,活得这么心累还当人干啥。
听话,咱不活了。
贺绥见状也是很愣,无措看了下自己的手,还拽着人手臂。
人证物证俱在,他弄的。
他力气真有这么大吗?
是无心之举,可结果是这么个结果,他无从抵赖,开个玩笑功夫把人弄成这样,冷隽青年难得为自己的随性行为懊恼,“对不起,你还好吗?”
他真心实意道歉,慌乱手脚忙去扶她,她也借力半站起来。
站稳了就推拒开他的手,伸直了手臂摊开手掌,手心朝外,正对他脸,他配合停住,她顿了两秒,没事人一样大笑,大气摆手,“没事没事,我坏着呢,准备更坏,现在才哪到哪儿。”
贺绥:她在说什么?
略是无措的大脑蒙上一层雾,眼前也带着一层纱,这么看她。
“冒昧问一句,
你现在的......脑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