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她已不愿再去妄想,她舅舅会对此事毫不知情......这世间亲情二字,原是最轻薄无用的东西
永安伯夫人并未立刻答复,而是朝江鸢问道:“阿鸢,你想与那人对峙什么?”
江鸢眼神盯着虚空之处,嘲讽地勾了勾嘴角:“自然是要问一问,她是何时看见了我,又是藏在何处看到我进了房门......偏院地处僻静之地,阿鸢总要问问这位目击证人为何会出现在那里。”
永安伯夫人脸色一白,心中暗道不好,若是江鸢鱼死网破咬定是她的侍女带其进了那间房,在场的这些人精轻而易举就能对事实猜出一二。亲舅母如此坑害外甥女,若是传到外面,他们伯府的名声怕是要毁于一旦了。
名声被毁还是次要的,此事涉及世子的一条性命,若是平遥公主计较起来,恐怕也饶不过他们这些设局之人......
永安伯夫人干咳了一声,强装淡定地说道:“杜小姐在偏院寻到你们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阿鸢你需先解释清楚,你与这位为何会一同出现在偏院之中?期间是否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我......”江鸢望了望顾翎昭的脸,而后坚定地说道:“我是被容王府的念月姑娘带过去。”
顾翎昭紧跟着接话道:“没错!是我慌不择路下,带着江姑娘躲到那湖边的!我在这府中遇到了一个神出鬼没的刺客,他打晕了我的侍女,还想要加害于我,四周无人,我只得往树木密集之处躲避......路上正好碰到了江姑娘,我不知那刺客所谋什么东西,情急之下便只能带着江姑娘一起逃。但是不知为何,偌大的伯府在当时竟没有一个家丁护卫,任我嗓子都喊哑了却也没人应声......”
永安伯夫人抿了抿嘴唇,不知该如何回应,今日为了能成全平章世子,她确实撤了不少人手。
杜雨芙并不相信这份说辞,她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们可有看清那刺客的长相、身形?”
江鸢抢着回答道:“那人动作极快,我只看到了一个身影,是个红头发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