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遥公主的眼里众生皆是低贱,她从不觉得自己儿子的行为有悖纲常,与她心爱儿子的开心高兴比起来,那些卑贱之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见平遥公主沉默,一旁的永安伯夫人倒是先开口发了难。
“你们二人如实交代,到底是如何谋害世子的!”
顾翎昭立刻反驳道:“夫人话可不能乱说,我们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是杜小姐突然凶神恶煞的出现,非要带我们来见公主殿下。我连世子的面都不曾见到过,如何能成谋害世子的凶手?伯爵夫人上来不问缘由,直接将此等重罪强加我二人身上,莫非是想要掩盖什么真相?”
永安伯夫人贸然被小辈顶撞,脸色先是一僵,紧跟着才意识到顾翎昭话里带刀的威力,她颤抖着指着顾翎昭道:“你!你含血喷人!”
杜雨芙对顾翎昭有所忌惮,眼见永安伯夫人不是其对手,她也不想在这个伶牙俐齿的冒牌货上多费心力,于是便转而重新盯上了江鸢。
“谁说没有证据,有人亲眼见江鸢进了那间房,随后不足一个时辰,世子便出了事。”杜雨芙眼神锐利地盯向江鸢道:“你敢说你与世子遇袭全无关系?”
江鸢挺直了腰杆,不卑不亢地看向杜雨芙,她身上的疲累自卑仿佛瞬间消失,眉宇间竟重现了几分少时的明媚光彩。
“杜姑娘说有人亲眼见我进了那间房,敢问是何人所见,可能唤其出来当面对质?”
杜雨芙立刻望向永安伯夫人,毕竟把江鸢引过去的正是她的贴身侍女。
江鸢见此情景,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双眼,她在此之前心中仍有一丝奢望,或许是那侍女被人买通,设计害她并非她舅母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