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纰漏不在此处......”卢昭仪喃喃自语,顺势合上箱盖。她脸色苍白,唇上若非涂了口脂也定是颜色惨淡。
纾雅见其眉心锁愁,遂问道:“娘娘是在担心什么吗?”
卢昭仪摇头叹息,沉吟片刻,终于说出隐忧:“先前闵女官提醒本宫当心外来之物,所以本宫才到此处查看,眼下她又骤然抱恙,也不知是否因泄了秘而被算计。”
纾雅将手中物件整理归位,走到卢昭仪身侧搀起她的手臂,“倘若娘娘真担心宸元宫进了什么东西,今日便可告知宫人留意各处,发现有异即刻追查,如此可好?至于闵女官,她在御前行走,素来不与人交恶,又有谁会对她不利呢?”
纾雅满心关切,但总觉她思虑过重,且并非敏感使然,像是身体罩着某种病气,因内疾而心绪不宁。
卢昭仪按着太阳穴轻揉几许,忽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陛下想借我之手再扳倒......”
语毕,本人也为之一惊,她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作想,只是心里十分烦乱,似有万千青丝盘缠织结,难以解开。
“娘娘脸色不好,咱们还是回去吧,纾雅遣人为您请御医。”纾雅心脏霎时一拧,辨不清是担心她的身体,还是担心那即将脱口而出的悖逆之言。
卢昭仪颔首,正欲挪步,余光却瞥见什么东西蠕动着攀上自己依凭的木箱,待她定睛时,那东西已向她扑来。
一声嗔痛后,卢昭仪迅速缩手,此刻那光洁的手背上已多出两个深红圆点。
“有蛇!”侍女视线落到木箱顶上,但见一只花蛇脖颈昂扬,正冲人吐着信子。
惊呼之下,纾雅眼疾手快上前钳制住花蛇的七寸,将其狠掷于地,再搬起一盒重物朝花蛇砸去,不偏不倚砸中蛇头。
那条蛇左右扭动,却如何也挣脱不了重压,她长舒一口气,连忙回头查看卢昭仪的伤势。
“娘娘可还好?”纾雅翻看她手上伤口,又对余下二人说道:“这位姐姐随我一同扶娘娘回寝殿,雪魄你出去报声信,再请御医到宸元宫来。”
“不知那蛇有无毒性,本宫好似......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