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自官道旁下马车,携一众仆婢向劳作的农户与士兵们施茶。
晏将军的副将接应了她,脱口便称“王妃娘娘”,纾雅心中纳罕,她并不认识此人,可他为何知道自己是王妃?
“我奉德宁***之命,前来为各位军士送些茶水。”纾雅笑得僵硬,忙将来意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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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搔首,一脸疑惑。四目相对,他又好似想通了,豁然道:“殿下礼敬***,公主自然感念。”
言语间,纾雅已示意雪魄带人掺茶至田间分发。
“日头毒辣,您也饮一碗。”
这锅凉茶乃伍必心亲手调配,放有近十种药材,消暑解渴之效极佳,他虽不善烹饪,但在汤药方面却无可挑剔。
副将叉手为礼,接过茶碗饮尽,“殿下就在近旁,卑职为王妃引路。”
行在小道上,两旁多是袒露上身的健壮男子,可见晏将军练兵有方。纾雅佯装波澜不惊目视前方,实则嘴角上扬,感叹自己寿命得续。
她想着许瑜行监督之责,定是在漫步田垄,视察士兵劳作之况,直至见到那张掩映在高粱叶间的熟悉侧脸。
那日许玦所说“亲自下地”,竟一点不错。
纾雅蓦地停了脚步,静默注视着不远处那前胸后背肌肉虬结的硬朗青年,不到两年光景,他已与先前身子单薄的模样大相径庭,还在不知不觉中高出了自己一个头。
副将禀报王妃来此,他恍若未闻,“嗯”地应过一声后,兀自割下额发边一簇高粱穗子,随手丢入箩筐中。
许瑜神情严肃,似有心事,只待纾雅端来一碗茶,他才漫不经心回头,目光从茶碗到纱袖,最后落到面容上,心房登时收紧。
“是你?”许瑜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红雾自双颊蔓延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