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喜悦与兴奋在他胸中杂糅,摧得心脏搏动不止。
许玦强压呼吸以保平静:“要留意梁王的错事还不简单?放心交给我吧,且看他自取灭亡。”
纾雅面露欣慰,郑重施礼。
面对重托,许玦仿佛吃了一口天赐蜜糖,心头笼罩着一层欢喜薄云,半晌方才定神。
“你从这条路来,可是去了趟晋王府?”
纾雅垂眸,眼低闪过一丝窘迫,“晋王殿下不在府中,我见了张侧妃,那些事终归要澄清。”
“的确不巧......”见她似是不知情,许玦温和一笑,“自去年起,七弟便请示父皇,准允他在农忙时节带城郊驻军入田垄助农,这几日城外的高粱熟了,今岁大丰,百姓也有得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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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好事啊......炎国正值盛世,兵戈止,农桑兴,百姓以土谷为重,国家又以百姓为本,殿下本有爱民之心,切身体会劳作之苦更能敬之。”
听此言,纾雅本该高兴,可回应完许玦,胸口倏尔升起一股惆怅。
自己追随许瑜,奉他为未来之君,却好似并不了解此人,与之生疏到行踪、理想皆不互通,所有联系仅系于那虚无缥缈的情爱之上。
她沉默半晌,才显露的几丝喜悦也荡然无存。
“去晋王府时张氏为难你了?”察觉她闷闷不乐,许玦心泛疑惑,“若真如此,你千万别怕她,也别畏惧张家之威,七弟不便调和,但我会为你们......”
“非也非也!”纾雅忙不迭打断他,“张侧妃不是刁钻之人,再说,他怎就‘不便调和’了?事涉两人,安抚张侧妃本该是他的责任。”
她羞赧中带了些愠意,说到最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耽搁姐夫久了,你还是早些回府陪着姐姐吧,我病的这些日子她来回奔波,也是辛苦。”
回府?许玦眉头微蹙,今日寻皇妹还未得半点消息,恐怕还得忙活一两个时辰。
纾雅意识到自己话语有误,即刻更正道:“我是说迅速找到南珠公主,便可早些回府......放心,公主只是性子急,躲上几日便会回去与陛下好好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