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对方神色从容,她也只好点头应是。
告别张侧妃,纾雅的小车一路向东,欲往宁王府去,谁知刚行过巷子汇入大街时,迎面撞上骑行而过的许玦。
“殿下留步!”纾雅掀开侧窗帷帘,向马上之人呼唤道。
许玦调转马头,愣怔片刻,视线终于汇集到马车上那张熟悉的面庞。
他下马,示意身后小队卫兵跟祁昌华继续巡,自己则上前攀谈。
“正想去府上找你,着实碰巧了......”纾雅见状,连忙下车问安,随即疑惑道:“姐夫是在带人找南珠公主?”
自从京畿卫三日未寻得南珠,许多王府及公主府也开始召集府卫沿街打探。
许玦轻叹,“父皇为此头疼不已,我也只是略尽绵力罢了。你才病愈,此刻找我可是有要紧事?”
因怀揣私密,纾雅左右探视后邀他入了车厢,而后取出一只信筒当面拆开,
“中秋夜宴那件事,姐夫多少也听说了吧......前几日偶感风寒,姐姐屡屡入府探望,也是担心得紧,如今既然见好,我也得赶紧为自己洗脱。”
许玦将厚纸展开,其上密密麻麻写着陷害细节,俨然是一份供词。
当日皇帝冷处理,皇后掩口风,即使靠得近听了些风声,也都是冲着私通一事来,不堪入耳。
他与玉翘本就站在纾雅这边,自然信她所言,如今得来供状更是意外之喜。
“这是留了证人?”许玦不免震惊。当他抱有怀疑前去查证时,涉事宫人皆已不见踪影,那时他便知道有人在动手“善后”。
纾雅点点头,“纾雅知道姐夫一直在收集梁王罪证,我的事仅为其中一环。上回在宸元宫夫君若唐突了你,纾雅代为致歉......我们之中唯有姐夫心思最为缜密,梁王之事只得靠你暗中奔走。”
言语间,许玦已浏览过整页内容,折叠好供词,只觉喉头干涩,一时难以作答。
他是如此喜爱表兄,至今不减分毫,也从未觉得魏垣说话有何不妥,包括那日在宸元宫戳穿自己的谋划。
不过以往皆是表兄施以援手,如今他们身陷泥淖,终于也有求助于他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