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行至议政殿外才知晓皇帝欲派太子赴肃州,而皇后不愿,正极力劝阻。
许瑜入内行了大礼,再向在场亲人一一问安后,说道:“儿臣赞同母后之意,太子殿下不可轻易赴往前线,若是羌人激愤,那么二哥与靶子何异?”
“何故来此?”
自上元节遭到申斥后,皇帝已许久不曾召见许瑜,如今他自己肯来,倒是出乎皇帝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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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父皇母后为操心儿臣婚事,却被儿臣砸了场子,出宫月余,儿臣常反思自省深觉不孝,故而今日特来向父母请罪......”
语毕,许瑜正对皇帝又是一次郑重顿首。
皇帝闻言摆摆手:“罢了,你自己想通便好,朕与你母后再操心,最终还得看你领不领这个情。”
“父皇言重......”许瑜垂眸,解释完来意,立即掉转话锋,谈起当下急事:“方才儿臣也并非有意闯殿,只是怕父皇敲定由二哥北上,圣旨一出便再难追回......”
他抬眸观察皇帝神色,迟疑了片刻。
“继续说。”好在皇帝也有回转之意。
许瑜又打量身侧的母亲、舅舅与二哥,三人皆面色凝重,尤其是皇后,她虽不至于当众垂泪,却也憋得双眼湿漉泛光。
“二哥贵为太子,千金之躯,自要留在宫中替父皇分担国政之事,况且此举已然引得母后忧思不止,儿不愿见父母为难,遂自告奋勇,愿担此责任。”
话音刚落,先前沉默不语的太子忽言:“七弟你掺和什么,你才多大?”
“虚岁十七,到了该为父母分忧的年纪。”许瑜转头应了太子问话,随即又目视皇帝,回禀道:
“儿臣虽不敢以贵自居,可到底也是帝后嫡出,若去招降羌人,想来他们也能信服,如此既可完成父皇所托,也能确保太子殿下不会置身险境,待儿臣回京后,任凭父皇母后安排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