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魄说你方才险些呕了......可还好?”魏垣说着,来到床边,紧挨她坐下,他眉头微扬起,神色中满是关切。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纾雅略感尴尬,脸也臊得有些发红,“别听雪魄胡说,胃内有些不适罢了,上月还来过月信。”
“还是让必心替你瞧瞧。”
魏垣紧攥着她的手,可她此刻只想以另一只手掩面。
伍必心应声上前,隔着纱袖为她诊脉,“的确没有身孕,不过身子有些疲乏,如今正遇春困,恹恹的不舒服也属正常,得好生将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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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脸被风吹得有些糙,还隐隐有些憔悴暗淡,伍必心又关切道:“这一两月骑马耗了不少体力吧?”
纾雅点头应是,庆幸没从他口中听到什么意料之外的消息。
“没事就好......”误会解除,她耳边响起一声叹息。
魏垣说着,拥她的那只手臂却紧了两分,脸上关切神色还未散,又平添一股浅淡的失落感。某一刻,他也盼望这事成真。
雪魄立在一旁,像是做错什么事一般,垂头不语。
“魏兄,你是不是忘了我头一次为纾雅诊脉时说过的话了?”是时,伍必心俯在魏垣耳边轻言。
去岁春,纾雅发了寒症,伍必心号脉后知晓她体质阴寒,不宜生育。
当日伍必心说错话惹得魏垣烦闷,他倒未将病症一事放在心上,此刻回想,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无妨,养好身子要紧,让你受罪了......若是疲累,就别再去做那些辛苦之事。”
魏垣也曾想过将来与纾雅有个孩子,那时他为人父,必定与自己父母不同,不似父亲那般懦弱也不似母亲那般偏执,仅仅让孩子身处爱意之中,不求他有凌云壮志,只盼他魂灵坚实,即便某日身陷囹圄,也能绝处逢生。
可这些都只是后话,如今他只愿心爱之人身体康健。比起那尚未见到踪影的孩子,他无疑更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