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这只马驹成了年,便能供她骑乘。
但纾雅适应得太快,一日便熟悉了小马驹的脾性,十日后能稳稳当当跑过十里路,先前忐忑消失得无影,还嚷着要换一匹成年马来学。
好在魏垣本就熟悉草场这一带,在她再三央求下,换了匹新马,自己不放心她一人骑,也便拥着她同乘。
心情畅快时,纾雅还会夺过原本攥在魏垣手中的缰绳,亲自把控,“我听必心说,去岁中秋他带你去宁王府搬救兵时,你还被颠得呕了一地,如今倒是勇敢。”
纾雅坐在他前方,听见魏垣如此问话,放声道:“夫君又打趣我了,那时头一回骑马,街道曲折,伍大人又驾得恣意,怎能不将人颠得作呕。”
耳边风声呼啸,她感到后脖颈一阵急促热气扑过,知道是魏垣在笑,遂不再言语,捏紧缰绳加了速。
傍晚时分,二人方才回到王府。
伍必心又接到京中来信,估摸着魏垣此时回归,已在行云堂庭院中候了一会儿,不过今日并非正事,只为送信。魏垣接过,他便识趣告退。
纾雅打量魏垣手中物品,那是一只信筒,通体由一枝细紫竹雕制而成,再以金漆饰之,精致纤巧。
作为信筒,它华贵得不似常人所用,纾雅一眼就辨出这封信来自贵族,要么是宁王府来信,要么便是七皇子。
“这是给你的......”还在观望时,魏垣淡然道。
纾雅脸上泛起惊喜之色,“难道是姐姐?”
这几月内,宁王府也多次致信肃州,不过都是许玦动手书写,他做事谨慎,信件皆以普通布囊存之,不叫人疑了外观。
不过玉翘不同,于她而言,自己只是写一封家书送与姊妹,聊表思念之情。她又如此喜好精致之物,这就对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