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只因伍必心提到过他的阿娘居于益州城内,他又常常飞鸽传书,没有比这儿更合适的周转处。
“看来我还得好好笼络伍大人......”纾雅喃喃道,随后仔细折叠信纸,装入一只小木筒。
她回眸时脸上漾着光,在这烛光流离的屋子中,那面庞就像白瓷般净透。
“还?是因为已经笼络到我了吗?”魏垣手上使劲,将她拉入怀中,随即落下一个吻。自从上次尝到了甜头,他胸中情意便更加汹涌。
半晌后,纾雅只觉身子腾空,被他横抱着向床榻走去。她思绪还未理清,魏垣整个人就压了过来,不由分说又是一阵亲近。
他这一举动惊到了纾雅,慌忙举起双掌横在两人唇间,她毫无准备,“信期还未去......”
“嗯......”魏垣眼中光点沉下去,稍显落寞,然而转瞬却换了一张笑脸,翻身仰躺于床榻内侧,自语道:“险些忘了,果然沾上这个不是什么好事。”
纾雅转身贴近他,轻言:“人有七情六欲,所谓君子尚且只是饮食男女,谁又能靠排挤天性来彰显‘高洁’呢,难道大人不愿放纵情欲就一定要做柳下惠么?”
不知是讨好还是安慰,总之这话听得魏垣很舒心,不禁哼笑出声:“娘子说话总是有理有据,明年得送你去参加春闱......”
纾雅知道他爱听,却学不会好好应答,于是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睡去。
......
魏垣才回到肃州,可州上官吏早已知晓他封郡王一事,纷纷登门拜访,其中便有新任肃州都督祁昌懋。
他私心并不想见这个不速之客,但来者地位重,势头足,他也只好周全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