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才看过马车中那张信笺,如今魏垣在找什么,她们心里有谱。
“想必就是在找它了......衣裳可有放好?”纾雅转头看向纱幔处,那儿的木架上正挂着自己今日所穿衣裙。那张信笺被攥皱后,她又展平仔细叠了起来放入暗袋中。
雪魄道:“姐姐放心,今日换下来的衣裳一直在浴房中,未被人动过。”
沐汤很快转凉,纾雅最后浇了两勺在肩上,便起身换上寝衣。
刚想着找魏垣,谁知他早已在屋中等候,不过此刻他神色如常。
“寒症好些了吧......”他见纾雅出来,随即迎了上去,轻声问候,“随行带的药,我已吩咐主家熬好,趁热喝。”
桌上有一碗汤药,在寒夜中腾腾冒着热气,纾雅应声喝下,思索再三后试探说道:“夜里寒凉,大人可容许纾雅今夜搬去同住呢?”
魏垣脸上浮现惊诧之色,先前有契约阻隔,他们虽顶着夫妻之名,但从来都是分房而睡,即便赶路这一月表现得再缱绻情深,也从未越过此界。
今日魏垣满心都在挂碍纾雅病症,只盼着她快些恢复,奔走半日,还来不及亲自照顾,她既提出同住,魏垣自是不会拒绝。
雪魄这才恍然大悟纾雅方才所说“亲自交给他”的意思,在她们走出浴室时,纾雅便已经取了那张笺随身带走。不过她知道两人彼此之间都有情意,如今也该到了升温之时,她还巴不得两人腻在一块。
魏垣那间屋本没点炭火,为着纾雅来,他才着人安放了一只暖炉,纾雅来时,木炭已经烧得很旺,虽然炉子靠着半开的窗,但还是将屋子烘得更暖。
暖意一上来,还能嗅到屋中浮动暗香,像是屋子熏过香料后残存的一缕。
路程中经过的州城皆是重要通商口,许多西域香料也就由此流入中原,譬如甘州这样的西北州城,雨水较少,当地百姓沐浴不如南方人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