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后姐姐胎动不适以致早产,诞下小皇孙,现下母子平安......”她以尽量轻的声音对许玦说着,可四下寂静,红荼也听得一清二楚。
“果真?”他脸上焦急转为惊喜。
红荼听了漫不经心一笑,欠身恭贺。
纾雅招手示意她过来,“既然陛下不想见我们,那只能劳烦红荼姐姐在陛下闲时顺口提一句,想来陛下听了欣喜,定会对韦家放轻处罚。”
随后她又贴近红荼耳畔,“王爷居住那间偏殿现下无人,宫女太监也不会擅闯,有人想见你......”
“传递些小事红荼自然帮衬得住,更何况还是件大喜事。”红荼说罢,伸手拨开纾雅头上散乱的额发,语气恭敬道:“酒泉王妃莫怪,操劳奔走之下,连头发都散了,明珠岂能蒙尘。”
纾雅抬眸注视片刻,若非知晓红荼身份,纾雅还真觉得红荼像一位和蔼长辈,浑身透露着温柔、坚定,此刻还带了些许慈爱,只是她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
只是那句“明珠蒙尘”,更像在提醒她该做些什么。
“多谢姐姐......”
参不透的留着日后慢慢参,此刻纾雅只想拉着许玦回宁王府看望刚生产完的姐姐以及小外甥。
闵红荼既出门传话,也是留了时间给自己送人的,不过只出议政殿庭院,目送二人走远后,她便绕行至紫微殿。
半个时辰之前纾雅进宫,她也并未直接前往议政殿,而是先回紫微殿偏殿确认魏垣是否回宫,可天近黄昏仍旧未归,屋里只有伍必心一人。
魏垣与***都不喜身旁伺候的人太多,故而满院宫人都被遣了出去,只有就寝时会让例行值夜的宫人在门外守着。
红荼小心翼翼进入寝殿时,伍必心正在殿中观书,等待魏垣归来,本以为门外动静是他,可听脚步声又不对,抬头一看竟是意外之喜。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伍必心合上书本,抬头却见来者并非魏垣,“是你......”
“不是你托人告诉我想见我?”红荼心中霎时明了,原来自己受了“诓骗”,先掩了门,稳定心神道:“被人骗来的......”
她并不生气,却感叹自己一向警觉,今日竟想也没想便信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