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是谁了,不过你来,我很高兴......”他将书本扔到一旁,走向闵红荼,“趁着时辰还足,坐下说吧。”
红荼卸下在人前的矜持,像家中亲人一般跟随他,好似一对自小相伴的竹马青梅。两人在案前相对而坐。
“她见过我们一起行动,是否已经知道......”红荼机敏的心思总会让她在他人一句话或几个字间挖出深层含义,有时倒变成了自作聪明。
伍必心忙斟了茶递到她面前,眼角弯弯,“她自然不晓得,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不过也很受用。你一直谨慎,今日我倒该感谢她诓了你来。”
他说话间隙,正在赶往宁王府的纾雅打了个喷嚏。
的确,她只看见两人是同伙,就已足够惊奇,不过伍必心醉酒那日细嗅她身上香料味之举很是怪异,直至后来她在闵红荼身上也闻到了自己那些日子所用的香,方知二人关系不一般。
“那日我还险些杀了她,真是狠心。”红荼自嘲,比方才对纾雅笑时更加和婉。
处理细作那日,剑指纾雅之人正是她,灭口目击者本不是她的做派,只是当时见纾雅神态惊诧,想必看了个清楚。
“要是真让她出事,只怕魏垣也会伤心,如今更甚。”
这个时辰紫微殿还是空空荡荡,伍必心猜想魏垣与纾雅之间出了事,听红荼之言,纾雅像是不打算回宫,他便更加确定。
伍必心道:“所以我也正想请你帮个忙,我不愿他伤心,只要皇帝不重罚,就已极好......”
他请求之事与纾雅不谋而合,此番她们手中多了皇孙这个筹码,正中皇帝下怀,想来也不用多费唇舌,皇帝自会体恤宁王妃生产之苦,从而放过她的母家。
不过,他是以魏垣为出发点。
“谈不上帮忙,我最多替人传句话。”红荼饮一口茶,茶汤上漂着几片茉莉花瓣,茉莉香味是她心头好。
伍必心随魏垣居住于宫内,许多事情都亲力亲为,就连每日茶水也是他着手准备。
“受这么重的伤,还满心满眼都是那姑娘,也是固执。”伍必心交叠在一起的手紧紧相拧,“不过我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