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河虽不比野外自然河流深,却也能淹没成年人头顶,许玦从未泅过水,只能呼喊挣扎。
这一幕落入五皇子眼中,引得他捧腹大笑,“我说六弟啊,你怎么如此尽心,捞便捞了,还要亲自下水......”
御河水不算污浊,可春来水草繁盛,若是不小心吸入或被缠绕,恐有性命之忧。
即便不是被水草缠住,河水也散发着一股浅淡的腥味,让他很是难受。
呼救声引来周围值守的侍卫,那侍卫见是皇子落水,本想下去救人,可廊桥上的许琮仍立在原地观望,示意侍卫不要轻举妄动。
片刻后,只见一位小太监手持木棍奔去河边,俯身将它伸向河中。
惊吓过度的许玦,见有人伸出援手,本能抓住那根木棍,本以为小太监会拉他上岸,可握紧的瞬间,那人却松开手,许玦再次沉入水中。
他的窘态一直被廊桥上的许琮看得清清楚楚,又一次捉弄,许琮更觉过瘾。
眼见动静越来越大,已有人向御河边靠拢。许琮看着远处来了些不寻常之人,收敛笑意,“六弟,等你好阿兄搭救吧,我这个坏的就先告辞了。”
说罢,兴致耗尽,扬长而去。
自远处而来的正是纾雅与魏垣。纾雅今日听说卢修仪之事已有结果,与魏垣一同进宫拜见,却不知还未进宸元宫便看到这样一幕。
来到御河边时,许玦已挣扎多时,即将力竭。
间不容息,魏垣跳入河中,但溺水之人力气极大,即便善于游水,也得当心不被拽进水中。好在一切顺利,直到许玦被推上河边台阶,才算脱险。
纾雅将他从水中拉出,魏垣也上了岸。
离了水的许玦仍是心有余悸,腿也还站不直,如今正趴在地上咳嗽着呛进腹中的水,脑中还有水波漂荡的不真实感。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得找皇后娘娘说去......”纾雅见他实在是受气,正好手中有皇后亲赐令牌,便想着评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