纾雅摔得有些发懵,寒症加上撞击之痛,整个人险些散架。
见他们步步逼近,她强撑着抬起上半身,“我并非有意踏足此地,只是天黑前遇险落水,漂流许久,上岸时不知身在何处,四下无人,这才爬到丘上,滚落下来......”
长官看她衣着单薄,发丝湿漉漉地粘连成绺,倒像是那么回事,又见其虚弱,便示意士兵放下武器。“虽说这儿是京郊重地,鲜有细作,可少不得对可疑之人盘查仔细,姑娘还是先跟我去见将军。”
纾雅闭目轻叹,“落水后发了寒症,大人能否通融一下,让我烤火暖暖身再走......”
长官并未应允她,只叫人拿了件披风为她御寒,就这样被三五个人押着进入主帐。
帐内将军像是正与人谈话,纾雅入内,并未抬头瞧上一瞧,只知帐中人多,身上正痛着,顾不得细看。
“禀将军,我是城东韦家的女儿,名叫韦纾雅......”
纾雅说完这话,疼痛愈发深重,身子逐渐蜷缩。天昏地暗中,不知何人送来一件狐裘,披到她身上。
纾雅感到自己被人背起,可寒症的刺骨之痛让她睁不开眼。直到她被带到另一个地方,那儿有衾被,有炭火,其间还听见他们传了大夫,诊治服药后,身上的病痛才得以缓解。
回到韦家那年,寒症也是发作得厉害,那时母亲会将屋子里的炭火烧得更旺,被子也多加一层,还要熬上一锅药草汤,沐浴驱寒。这儿也温暖,恍惚间,纾雅以为回到了家中。
朦胧睁眼,她似在一间宽敞卧房中,炭盆里的火光照得整间屋子橙黄,让人很是舒坦,床边坐着一人,侧身搅动汤药。
“长庆?”纾雅抓住那人的手,可看清那人身形样貌才知误认,“是你啊,小兄弟......”
应辉见她还有活力,已经完全脱离病态,又惊又喜。
“醒啦,韦纾雅......”
“嗯......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