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长姐对段少允应该也是一时新鲜,昙舒还没见过她曾对谁认真过。
他甚至都怀疑,她这个人真的有心吗?
后面这俩人碰在一起的时候,昙舒留心观察过,一切与他的判断并无出入,段少允几乎都掩饰不住对他长姐的不耐烦了,甚至还故意使绊子,让长姐的生意折了一半。
长姐那段时日肉眼可见的消沉,并且未再听说她去主动缠着五爷。
可在山中的那几日,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了一个事实——他俩人分明是在一起的。
他们为何会在一起?
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回来之后,为何两人对彼此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这些问题快成了昙舒的心魔了,一直在他脑子里晃。
就这样,他焦躁了两日,第三日实在是熬不住了,傍晚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支开妥妥,随后趁四下无人,直接就进到他长姐的屋里去了。
其实凤筠生性喜热闹,这几日闷在房间里也是快发霉了。
彼时她正一只手拿着根细竹丝做的探子,拨弄一个陶罐里的蛐蛐,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瞄着蛐蛐的反应。
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妥妥。
“水盂洗好了没?快拿过来。”
“长姐。”
听到这熟悉的、带着几分含蓄温和的男子声音,凤筠身子一绷,第一反应便是将领口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回头,蹙眉望着他,“我不是说过了,谁都不见的吗?”
今日昙舒着一身寻常素灰罗衣,依旧是那轮廓温润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角。
可不知为什么,自他入朝当官以后,凤筠便总觉得他有哪里变了,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