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凤筠还时不时回想起段少允说的,“狡兔死,走狗烹”那番话。
她爹此次离京后,竟是一封信也没送回来过。
她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把她爹留给她的那些人手都支走了,甚至还加派了些身手不错的府兵,让他们乔装改扮成普通人,沿着西川的大路沿途去打听她爹的消息。
算起来,昙舒比凤筠早回城几天,妥妥是紧随其后回来的。
原本昙舒看到她的那封亲笔信,说是要在山里的朋友处小住两日再回,便觉得有蹊跷,再看到妥妥一脸丧气地独自回来了,心里顿时觉得不妙。
他问妥妥他长姐的下落,妥妥眼光躲闪,一问三不知。
他把信拿给妥妥看,妥妥跟他第一次看到信的时候一样惊讶。
若不是看她一副没吃好、没睡好的可怜模样,而且她比他还担心凤筠,否则他当真恨不得打她几个手板,以示警训。
幸好没几日,凤筠便回来了。
只是她一回府便钻回了自己屋子里,说是身体不舒服,谁也不乐意见。
昙舒借口要跟她商议铺子上的人事变动,她竟也将他拒之门外,有什么话只让妥妥去传。
昙舒心思何等细密,很快便察觉出他长姐的古怪。
首先是她当初那封信的信纸,他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和五王爷府上惯用的如出一辙;
他们几人原本好端端地进到了客栈里,一觉醒来竟是睡过去了一夜加一日,五爷还凭空不见了;
五爷迟了几日回京,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过了他长姐的那些铺子,并且他长姐对此没有丝毫的惊喜可言。
再回想到他长姐之前似乎对五爷有意,一直追在他后面跑……
昙舒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但他越想越觉得难以相信。
原本对于他长姐看上了五王爷这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对这两个人都太了解了,他知道因为他自小没少受虐待的关系,五王爷本就讨厌他长姐。他长姐但凡暴露一点本性,五王爷都会更加厌恶她。
而且他长姐性子高傲,习惯了被人捧着,也必然受不了被五王爷拒绝的屈辱。
这两人是注定了走不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