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之和龙哥送的土狗一对比,抱抱给窦逍的感觉就像司恋,娇贵又讨喜,跟谁都保持着合理的社交距离,但唯独和他最亲。
这大概就是抚慰犬存在的意义。
在情感缺失的重要过渡阶段,抱抱承载了窦逍的大部分心灵寄托。
抱抱病了他会心疼,抱抱饿了冷了他都会适时感知。
抱抱开心撒欢儿他会跟着笑。
抱抱交了新朋友,在听到小伙伴的妈妈自称‘妈妈’哄狗时,会在旁可怜巴巴地静静看着。
窦逍会共情,会在一次又一次训练抱抱通过视频照片记住司恋的样子、通过衣物饰品记住司恋的味道时,燃起一缕又一缕希望,忆起一丛又一丛甜蜜的往昔。
唉……
基于前车之鉴,窦逍不敢,不想,也不愿再对司恋有所隐瞒。
而且还是遗传基因这么大的事儿。
他自己不知道还说得过去。
明知自己精神有问题、基因有问题,还不告诉司恋,这比什么前任是谁、黑历史之类的要严重、也郑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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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他们若能复又奔着谈婚论嫁重拾旧爱,就算司恋上来虎劲儿不管不顾,非要跟他在一起,她家里人也未必能同意。
洗好蓝莓搁在酸奶碗里,?鳕鱼油?滴进蛋黄、里脊肉及燕麦等营养混合物内……窦逍将早餐端给抱抱。
又心事重重地冲了一小碗羊奶粉,才返回卧室。
坐在床沿静静看了会熟睡的小丫头片咂。
某一霎,窦逍竟生出带着司恋私奔的想法。
就他们俩,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过最原始的生活。
不接触外界纷扰,不被现代文明打扰。
即使他们生的娃遗传了他的精神障碍基因,只要他们用心呵护,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或刺激,性格就一辈子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是他们不能。
他是父母的儿子,她是父母的女儿。
且他们都是独生子女。
不能不顾父母的感受远走高飞。
还有司恋的工作,她是真的很喜欢舞台,从小到大都很喜欢。
对了,工作。
窦逍想起司恋嘱咐他帮她请假的事儿,连忙去找手机。
犹记得刚拿药回来时,他顺手把手机搁玄关装饰柜上了,不想,没等他走到那儿,手机就嗡嗡震着,从柜子上掉到地上。
屏幕摔裂了个缝,但没坏。
是凯文打来,这么早,窦逍有点犯嘀咕。
“喂我正好要找你……”
“逍哥!你能不能找到司恋?!露露肚子疼,从夜里就疼,还、还流血!一开始就以为是来、来那个了,可她越来越疼,几乎一夜没睡,量还大的吓人……
嘿呷!我打了120还没来,但医生听了症状说怀疑是宫外孕!
说要送妇科急诊的话最好得有女、女的陪同。
露露让找司恋、可我给她打电话干打不接,宿舍阿姨又说她没在……”
这是通十万火急的求助电话,窦逍刚吐出几个字,就听凯文慌里慌张地说了一大堆。
说真的,光是宫外孕仨字儿就惊的窦逍脑皮一紧,凯文作为遭罪当事人的伴侣,能把情况陈述这么清楚已经算不错了。
话不多说,两人一边对齐碰头地点,窦逍一边回房叫司恋。
司恋刚还困的眼皮好似粘在了一起,同样,一听‘宫外孕’仨字儿和好闺蜜联系在一起,吓的瞬间如同被一大盆凉水兜头浇下。
头皮嗖嗖冒凉风。
嚯地起身蹦到地上,司恋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顾不上害臊,连滚带爬翻过大床、和窦逍一起钻进衣帽间。
迅速穿戴,清晨五环车少,一路通畅,俩人到两人出租屋楼下时,刚好赶上露露被担架抬下楼。
司恋从没见过这场面,下车腿一软、窦逍的大破车又高,她当场摔了一跤。
腿不疼心疼,她哭着爬起来,在根本搞不懂宫外孕到底是怎么孕上的情况下,就跟着医护人员一起上了救护车。
“别怕啊、露露,我们去医院,一定不会有事的、昂~”
哭着说着些没用的话,司恋抖着手握上露露攥紧的拳头。
就见露露脸色煞白地扯了扯毫无血色、又干燥起皮的嘴唇,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