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彻底苏醒是在第三天中午12时许,也就是说青梅从中弹倒地到现在醒来已昏迷了50多个小时。50多个小时,青梅是在毫无知觉中度过的,但对陈鹏飞来讲,这50多个小时漫长得比一个世纪还长。青梅在昏迷,陈鹏飞在煎熬。昏迷如梦,什么都不知道;煎熬如刀,人在刀尖上行走,心在刀尖上搅……
青梅睁开眼睛,看见陈鹏飞坐在病床边,她什么话也没说,又闭上眼睛,然后两行泪就慢慢流了出来。
陈鹏飞则笑了。他趴下身子,对着青梅耳朵轻声说:“青梅啊,你苏醒过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怎么还流泪呢?”青梅虚弱的说:“我这是高兴得流泪了。”陈鹏飞说:“那你笑一个。”青梅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努力了几次,嘴角依然没有一丝笑意。就说:“鹏飞,现在还不是笑的时候,因为我还没有度过鬼门关呢!”
陈鹏飞说:“你度过了,大夫说你去阎王那报到,阎王嫌你是市花,没要你,又把你送回来了。”
青梅说:“阎王为何嫌我是市花?”
陈鹏飞说:“你若走了西京市就没有市花了,阎王敢要你吗?”
青梅终于笑了,说:“你这是哄我高兴,阎王才不管你是谁呢,他什么人不敢要?马克思他都敢要,黄泉路上没老少。”
停了一会儿,青梅又说:“我没跟什么人结仇啊,你说谁这么凶残想害我?”
陈鹏飞说:“我也不知道,警察正在全力追凶,凶手抓到了什么都清楚了。”
青梅忧心忡忡的说:“能抓到吗?上回绑架我的那几个人都没抓到,这次比那次可能难度还更大。”
青梅正说着一名民警进来了。民警接话道:“这次的难度相对要小一点,因为这次找到了目击者,而上次没有。上次绑架,你什么都没看见,就连声音都没听到,这次却不同,有人看见凶手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络腮胡’,他曾在酒店附近两次踩点,第三次实施枪杀方案。”
青梅眼里的忧虑一丝丝被抽走。
民警接着说:“你是市花,是玫瑰小姐,副市长都下了死命令,谁敢粗忽怠慢?根据上次绑匪也戴着墨镜的特点,所以两案并案侦查,目前,一张无形的网已在全城铺开,而各个出城的路口在案发后很快就已封锁,相信凶手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
青梅眼里的忧虑一下子就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