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大人并非想象中那么冷血,他定下这计策,绝妙之极,一来呢,乌安帮用两箱生辰纲换回谢宵,在他们看来这条件相当值得,这二来呢,陆大人不用动一刀一兵便达成了目的,”
袁今夏下了床,在地上来回走动了几圈,继续自言自语道,“至于沙修竹嘛,是乌安帮提出的条件,还是陆大人有意放了他?”袁今夏敲了敲脑袋,“啊,对,一定是这样,沙修竹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劫富济贫,陆大人知晓后,许是动了容,但以他的地位和职责而言,不可能明面上放了沙修竹,给人以口实,若是乌安帮提出交换条件,他便顺手推舟定下此计,巧妙地放掉了沙修竹,对,一定是这样,”
袁今夏想通了一些事,突然就开心起来,“这么看来,陆阎王还是很不错的嘛,”转而又一想,“此计好虽好,可竟瞒着我和大杨,哼!还害我白白挨了一刀,”袁今夏轻轻揉着胳膊,噘了噘嘴,又道,“也不能怪他,毕竟此事若是明说了,我和大杨虽然能配合,还有那些兵士呢,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谨慎一些还是对的,”
袁今夏想明白了,精神也立刻就好起来了,可脑袋里仍旧不停地转着,“陆大人因何看重那两箱生辰纲呢?想来其中定有蹊跷,许是和他要办的案子有关,算了,不想了,既然此事已了,那便过去了,小爷我得好好养养伤,睡觉!”说罢,爬上床,片刻便睡着了。
一晃大半月过去,袁今夏的伤早已养好。每日里极少见到陆绎和岑福,不知二人在忙什么,杨程万却将袁今夏和杨岳看得极紧,不许二人随意外出,只在驿馆里,若是有事可随时听吩咐。
正如袁今夏所料,那生辰纲之事牵涉到奉国将军徤椹,这一日,圣旨来了,皇上严令处置了徤椹父子,又赏赐了陆绎白银万两,六扇门赏银百两。袁今夏嘴上嫌弃银子少得可怜,心下却甚是欢喜,暗道,“嘻嘻,并未出太多的力气,果然跟着锦衣卫得的银子更多些,”歪着头向外看了看,又暗自道,“六扇门得皇上赏赐,定是陆大人上书奏表中提及,这位陆阎……不,陆大人,并不似其他官员一般居功贪功,对属下倒是甚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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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袁今夏坐在驿馆院中的石凳上,手里摆弄着几颗小石子,百无聊赖之际,陆绎带着岑福走了进来。
“陆大人,”袁今夏心下一喜,立刻站了起来。
陆绎停下,看了袁今夏一眼,应到,“何事?”
袁今夏笑嘻嘻地拱手抱拳道,“卑职有些时日未见到大人了,一直想要感谢大人赠药之恩,”
陆绎嘴角牵了笑意,温声说道,“不必了!”
袁今夏笑道,“如此,多谢大人了!”
陆绎看着袁今夏,阳光正好映在她的脸上,衬得她的笑容愈发明艳活泼。
岑福在一旁瞧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大人刚刚笑了?我是不是看错了?”心里狐疑着,嘴上便轻轻“咳”了一声。
陆绎听得,马上收了目光,一张俊脸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模样。
杨程万一直想不通此行的目的,也未与袁今夏和杨岳说出心中的疑惑,这日见圣旨到来,知晓徤椹父子一案已然告破,便独自来见陆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