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亲就是血亲,别说短短十五年,即便再过五十年,一百年,姑姑就算终身不回凉州,身上流的也是沈家的血!

姑姑也是凉州沈家的女郎!”

陈长林顿时懊悔不已,堂堂七尺男儿,竟在一个小孩子面前失了态,太有失风度了。

云昭没有兄弟,恐怕拿这孩子当亲弟弟待了,以后就是自己的小舅子,自己当姐夫的,干嘛跟一个孩子计较呢!

“沐沐,是哥哥说错话了。

我跟你说实话,我心悦你姐姐,对你姑姑也是打心里尊敬,若不是你姐姐正在孝期,我早就请媒人求亲了。

你在县里多日,不知听没听过我的名声,别的我不敢保证,但通过乡试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我不会委屈你姐姐,也会孝敬你姑姑,拿你当亲弟弟待的。”

云沐微微皱眉道:“公子既知孝期不能结亲,就三年以后再提这事吧!

三年以后的事,我们谁也不能预料,说不定公子三年内金榜题名,被京城权贵看中,当个贵人家的乘龙快婿呢!”

陈长林道:“我不是朝三暮四,贪慕虚荣之人!”

“若是被皇上指婚呢?”

陈长林表情一顿。

云沐道:“所以,不要轻易许诺,我们都是凡人,谁也无法预料三年后的事情。

过早提这些,毫无益处,只会给彼此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我姐姐操持生计,再伺候我姑姑就已经精疲力竭了,没心思,也没气力考虑其他,况且公子也有自己的功课要忙,不宜分心。

我姐姐哼唱曲子里有一句话,‘不打扰,是我的温柔。’

我每次听到这句,心里都觉得暖暖的。

我觉得不打扰不仅仅是温柔,还是一种善念,是尊重,是君子之风,也是最好的守护。”

陈长林缓缓吐出一口气,眸色沉沉地看了云沐一眼,转身离开。

云沐看着陈长林远去的背影,腹诽道:“过了乡试只是个小小的举人,也拿来说说,若止步不前,只能在县里当个主薄或是县承。

一个贫瘠之地最末等的小官,有什么资格求娶我姐姐?”

云沐回屋后,云昭问:“咋在门外待这么久?

你俩聊啥呢?”

翠花也探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