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对谢宴坦诚了部分内心的想法,紧接着看见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后,便做好了他放弃的准备。
但谢宴终究没有。
他只是抱着她怅然道,“阿瑜,也许是我做的还不够多,得不到你的信任,但我愿意继续等,等你愿意把自己和孩子交给我的那一天。”
这已经是他不知道第几次说的同样的话,笨拙得紧。
姜瑜每次听,心里都不是滋味儿,因她对他的情意越来越深,也一次比一次难受。
她忍不住伏在他肩头哭泣,分不清是在哭自己的狠心,还是心疼谢宴因等她而受阻的仕途,亦或是两者都有。
谢宴反而哭笑不得,“好了,别为此难过,我知你从前被伤透了心,一直如惊弓之鸟般对情爱之事避之不及,如今肯敞开心扉,让我知道你并非无动于衷,我已经很欢喜,很欢喜。不要为难自己,我们之间,顺其自然就好。”
姜瑜哭得更加厉害,问他,“我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也早不是当初那个姜瑜了。我杀过人,不只一个,是个狠心的坏女人,你何至于此?”
谢宴愈发抱紧她安慰,“你不是,阿瑜,你不是!若非逼不得已,你又怎会让自己的手上沾血?自保而已,放过自己好不好?在我心里,你从来没变过,一直都是当初那个在酒楼为我仗义执言的人,一直都是那么善良纯真。”
他就这么用他无尽的温柔和耐心牵引着她,一点点抚平她心里多年的委屈和不安,让他真正走进自己心里。
而她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下定决心跟谢宴约定了一件事。
时至今日,她已从程木川那儿得知谢宴继续留任青石县一事。
姜瑜偷瞄几眼谢宴欲言又止的样子,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谢宴被她这一笑打断了思绪,不知不觉跟着放松下来,问她,“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姜瑜揶揄道,“没什么,我只是看到有个呆子明明有话要说,却偏偏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憋得好生辛苦,觉得好笑罢了。”
谢宴眸光一亮,瞬间会意,大胆牵起她的手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虽然此地民风开放,但有些话还是不太方便在大街上说。
走过几条街巷,两人回到家时,明芳和两个孩子还没回来。
谢宴把门关上后,便迫不及待抱住姜瑜。
院子里静悄悄的,紧紧相拥的两人激动得只能听见彼此雀跃的心跳声和耳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谢宴还在平复心情之时,姜瑜脸红了红,轻轻在他胸膛上推了一下,催促道,“你有话快说,不然等会儿孩子们回来,我可就没空理你了。”俏皮的话声中有羞涩的期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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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忙放开她,双手移到她双肩,借着朦胧的月色看着她双眼,郑重地说出早已想过千百遍的话,“阿瑜,吾心向子,情深意重,恳求与子共结良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共度余生,共赴白头。我谢宴此生唯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