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李桔没敢说‘陛下会傻的看不出来?’这种话,万一连累了三哥,他可就万死难赎罪孽了。
“陛下会很生气,但也不得不卖个面子给何铭羡。”
“为什么?”
在李桔看来,陛下可是秦国的主宰,任何一个惹怒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他何铭羡凭什么有这么大的面子?又凭什么能在陛下眼皮子底下玩手段?
“你先自己品,品不出来再问我。”
自己正在兴头上,三哥却闭了嘴,李桔只能兴趣索然的咂咂嘴。余光中见三哥脸上又泛起笑容,也跟着开心起来。
他不傻,知道三哥让自己独立思考是为了自己着想,三哥不能跟自己一辈子,三哥想让自己真正出人头地,然后衣锦还乡去寻找生身父母,但他真的不想去找什么爹和娘了,因为三哥就是他的爹呀!何况茫茫人海,信息流通又滞后,去哪里寻亲呢?
夜未央,狂风已至,何应钦用两天时间才让自己接受“大祸临头”的事实,但他还没活够,他不想死。
“阡君,你还记得我前秦世祖秦同袍如何宽恕有罪功臣之后的吗?我何氏祖上有首登之功,又世代镇守赣南,是否可以……”
何铭羡几乎没有犹豫,驳斥道,“首登之功,说起来好听,但又如何能抵的上疆拓土的盖世功绩?何氏镇守赣南,是功劳也是责任,何况陛下给予的封赏早已超过何氏的所有功绩,难道我们身为臣子的,还好意思为了自己的尽忠职守去要挟陛下赏赐吗?”
何应钦还想说什么,就听何铭羡继续道,“再说,你今日之罪,是实打实的,而许淳扬将军的嫡孙不受君令之罪,可是为了以身殉国、平秦与陈国的边疆内乱!他死后,陛下不但没有治罪,反而追封为武侯,你扪心自问,你配吗?”
何应钦被噎的说不出话,但面上的神色明显盛着不甘。不甘丢了性命、官位、荣华富贵、显赫出身……他知道自己无力扭转何铭羡的决定,只好另辟蹊径。
当晚,灌醉了何铭羡后,何应钦独自一人来到军营,以呈交罪证之由进入了姜严华的房间。两人还没聊几句,早已沉不住气的何应钦就掀了桌子,将匕首抵在姜严华的脖颈上,要求他必须保自己不死,否则就揭发他索贿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