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陛下!”
久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胜男看着面前的暗卫,平静的心忽然悬了起来,暗卫突然回来,难道严三有什么危险了?
“你怎么回来了!”
话音未落,又一个暗卫跪在她面前,宽袖下的手紧紧成拳头,她迅速调整慌乱的情绪,走到旁边的石凳坐下才道,“说吧。”
两名暗卫对视一眼,同时将信件捧过头顶,朗声道,“臣奉侯爷命令,带书信给陛下,请陛下详阅!”
佯装镇定,却在拆信时漏了慌张,后赶回来的暗卫见陛下忧心忡忡,解释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镇州无瘟疫,姜侯很安全,暂无危险,只是去堤坝查看的时候擦伤了掌心,并无大碍。”
听闻姜严华很安全,白胜男悬着的心才放下,但看完两封信上的内容后,她平静的面上早已布满冰霜,充斥着想杀人的狠厉。
“好一个何应钦!朕念他出身赣南,如此信任,他却欺上瞒下,不但贪污了赈灾粮,更是一手操作了这场灾祸!”信件拍在石桌上,白胜男怒道,“侯爷说的对,这不是天灾,是人祸!”
深深吸了一口气,紧闭的双眸猛的睁开,见惯了生死大场面的暗卫忽感脊背发凉,依卢更是吓的花容失色。
“八百里加急,传何铭羡进京!”
之所以要让何铭羡进京,不是何应钦此人有多举足轻重,而是她必须给赣南何氏一个面子,并且按照姜严华字里行间的意思,君臣之间不论多么亲密,都要确保能十足拿捏方算安全,甚至越是亲密,越要拿捏。
姜严华说的道理,白胜男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她不愿对何铭羡动这样的心思,两人间的感情是少时所建,和旁人不同。但……也确实如姜严华所言,不论什么感情,只要给到了合适的筹码,都可以背叛,季洵是这样、南宫禹是这样、李瑞更是这样。
趁此机会,对赣南何氏恩威并施,彻底拿捏,才是一个真正帝王应该做的。一个只会讲感情的帝王,注定危机四伏,而一个懂得掌控利益和感情的帝王,才有可能坐稳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