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头不讲请,只要她和谢谨闻独处一夜,这误会便更深一层。
最后她也只眨眨眼,随他去了。
东南驻军这一走,是不成功便成仁,若萧珩在正面,谢谨闻多半是去抄后了。
如今的新昌县,倒真是最安全的。
“有没有多的枕头?”
她转眼去瞧,男人已在屋内来回巡视,只筹措过夜。
“你回自己屋里拿一个,不就好了?”
“不行,”他耍小孩脾气似的,“我就要你屋里的,凑一对。”
姜念忍不住笑了声。
韩钦赫身上锦袍被乱刀划破了些,方才也出了一身汗,给这屋里和隔壁各叫了一桶水,沐浴更衣之后才回来。
姜念这才想起他说的枕头,进来时记得有两个,她给收进柜子里了。
取出来仔细一比对,发觉这客栈不细致,跟另一个也不是一对。
“行吧,凑合了。”韩钦赫也没办法,递还给她。
姜念扯开自己那个,刚要把新的塞过去,一本陌生的册子在眼前晃过。
书封是寻常蓝底的,却不见上头标书名。
这本书哪儿来的?一直都在吗?
她随手扔了枕头,拾起来就想翻翻看。
哪知刚横翻第一页,白花花的身体交叠,露骨的画面赤条条映入眼帘。
“看什么呢……”
韩钦赫走近,对上姜念近乎震惊的目光,被遗忘的细节才重新涌入脑海。
那天姜念回房前,他就在看秘戏图临时抱佛脚,后来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
第二日匆忙搬离,就把这画册忘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