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全然不沾边的人,自然也没引起姜念的重视。
她扬起一张明媚小脸,继续对人笑,“你来了。”
萧珩点点头,见这院里也没旁人,将一个锦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
姜念几下就抽开绳,里头竟是把又轻又薄的短刃,较之寻常匕首要小上一大圈。
毕竟是在光天化日下,姜念并未拿出来,只隔着锦袋摩挲刀刃的轮廓。
“你要随身带的话,上回给的那把太大了,不是很方便。”萧珩向她解释,“这把刚好,从人后背扎进去,也能一刀贯心。”
他总是顶着那样一张干净的脸,说这些骇人的话。
姜念是习惯,桂枝姑姑却皱眉道:“这东西危险,我先替姑娘收着吧。”
“姑姑,这是我带着防身用的,又不是拿来玩的。”姜念自然不依。
毕竟是锐物,桂枝也不好真去夺,劝几句不听,草草作罢。
女使搬了椅子给萧珩,姜念顺手塞了个橘子给他。
惦记着姜家的事,也该先去跟侯夫人服个软,于是她拉家常似的问桂枝:“义母近日忙什么呢,好几日不曾见了。”
桂枝如实道:“昨日江陵县主入京,夫人携几位外命妇前去接待,的确有些忙碌,想来过了这一阵会好些。”
江陵县主,也是沈渡正在忙活的事。
“不是说,县主入京是为择婿,如今可有眉目了?”
“话是这样说,可县主也才十六岁,贪玩得很,如今与人游山玩水,也不曾提起择婿的事。”
照她猜想,临江王的女儿入京,绝不是仅为择婿一件小事。
说是游山玩水,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在探寻消息。
而她眼光触及萧珩,约莫也能猜到,他们多半是冲着宣平侯府来的。
萧家不仅掌着玄衣卫,还有京营一众兵权;而临江王的势力盘踞西北,若有一日欲谋大事,萧家便是要移掉的第一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