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总有例外,不知哪次就过了心中的界,承受不住之时,什么盟誓诺言都是徒劳,能靠的只有自己。
顒琰说自己今日未做准备而来,然则非也。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流言祸事如脏水般向她泼来,说到底,都是顒琰信了疑了。
只有让顒琰彻底相信自己和和珅毫无往来,那些算计才沾不到她分毫。
另一边,她也不会再由着盛菁对她攀扯诬赖,到了她为自己,也为钮祜禄一族搏一搏的时候了。
顺着顒琰显露出的怜悯,兰馨轻声道:“皇上,这些日子臣妾身子也总是不大好,绵恺又到了调皮的时候,怕是对协理后宫之事有心无力了。”
顒琰轻抚着兰馨的后背,“也罢,我瞧皇后这些日子倒有精神,且在行宫并无那许多繁琐之事,便叫她自己处理着来吧。”
鄂啰哩将顒琰的意思传给了盛菁,只道贵妃近日身子不适,难以分神,后宫诸事还要有赖皇后定夺。
盛菁得了这道旨意,虽稍显得意之色,可其中更夹杂着一丝不安。
且静在一旁看着盛菁并无多大的喜色,道:“娘娘重掌六宫,难道不欢喜吗?”
她家主子明明最看中皇后地位,更是厌恶贵妃越俎代庖许久。
盛菁眉头不觉微皱,“此遭的事,虽无证据指向本宫,可皇上也是起了疑心的,皇上不责反赏,倒叫本宫心里不踏实。”
“娘娘这便是多虑了,穗冉已死,万事皆休。何况,她终不是咱们安排的人,便是严刑拷打,也是审不出什么的。”
盛菁微微颔首,想到什么般,霎时又来了火气,“你去告诉她,这次算她命大逃过一劫,若下次再敢不提前秉明便自作主张,本宫饶不了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