顒琰目光放柔了些,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啊!什么时候能长进些?我们这一个个的都奈何不了你,这世上竟没一个能管住你的人了?”
有啊!
有一个人可以把他管的死死的。
她但凡有一句吩咐,他便可以赴汤蹈火,不顾一切。
只是,那个人不属于他,更不会理会他的心思。
这些话,永璘也只能压在心里,面上挂着有些不耐烦地表情,“哥,自打我记事,你就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这些话,皇阿玛也是。”
说着,将那宝贝放在一旁,又挑了一颗身侧果盘里放着的葡萄,扔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听都听腻了。”
顒琰忍着对他的不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总是无可奈何,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便未再接着絮叨。
永璘嘴巴动的慢了些,眼珠子偷偷瞄向顒琰,见他面色好看了些,微微松了口气,才道:“哥,不是我说,你后宫的这些大小嫂嫂啊,真是该好好管束了。你看我府上,就个个安分的很。”
话音刚落,顒琰就从果盘里抓了个橘子向他砸去,“越说越没规矩了,后宫的事你也敢管!”
永璘一下接住,跟没事人似的边剥边说,“我这也是为了你想啊,后宫不宁,你怎么在前朝大显身手,怎么……”
他其实想说的是除和珅,只是这种话怎么也不能宣之于口。
想了半天措辞,才憋出一个“整顿吏治”。
顒琰听罢,也是默声不语,前朝后宫,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诶呦”,永璘的脸都皱到了一起,“这橘子太酸了。”
嘴上这么说着,可是手却伸向了果盘。
顒琰睨着他,没好气地说:“嫌酸还吃。”
永璘抓了一把,笑道:“海琪近日喜食酸的,我带回去给她。”
说完,便起身,“那我先回去了,哥。”
顒琰沉声应了声。
可谁知他刚出去,便又折了回来,从炕上将刚才放在一旁的珐琅壶搂在怀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顒琰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弟弟。
永璘一出天然图画,便遇到了盛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