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永璘会和她说这些话,“想来王爷也是知道分寸的。”
永璘笑了,嘴角带着一丝苦楚,道:“是吗?他若真懂得分寸,会一连几日歇在你屋里吗?”
兰馨不知道他怎会将自己和永琰的事情知道的如此清楚,她也无暇顾及,反问道:“难道十七哥不也是一直歇在了侧福晋屋里吗?”
又徐徐地说道:“十七哥和我都知道,既是刚成亲,总要做些亲密样子给外人看的。”
从前她和承宇,那也只是止乎于礼的情意,可是如今她要和另一个男人朝夕相对,一想到这里,永璘的心就一抽抽地疼。
可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终归是他不配。
见永璘一直没说话,兰馨以为是自己语气冲了些,便放低了声音,“无论怎么说,今日还是要多谢十七哥的。只是你我如今的身份,需得避嫌,怕是不宜在这耽搁太久,我先回去了,十七哥自便。”
说着,就行礼离开了。
永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想着,不过短短三个月,变化竟如此之大,那以后漫漫岁月,他又该如何熬过去。
夜里回了王府,他从书房的暗层里拿出了藏了许久的画卷。
那是自五十四年开始,他每见到她一次,便会回来画上几笔。
可是由于她每次的神情都不同,嬉笑嗔怒赋予在了眉眼口鼻,以致画出来,都不像她。
他正细细轻抚着画上的每一个地方,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她站在自己眼前的情景,各种神态和表情,那个真实的兰馨远比画上更叫他日思夜想。
不觉嘴角挂上了一抹笑意,可是好景不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把永璘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心下有些不悦,收了画卷,正想发作,一见是彤馨。
因为兰馨的缘故,他对彤馨总是格外包容,就连海琪都进不来的书房,他却允许彤馨进来。
彤馨端着夜宵走了进来,温柔地笑道:“皇上赐宴怕不合爷的胃口,妾身刚去小厨房煮了鱼片粥,再配上今日额娘赏的酱菜,爷用些吧。”
永璘看着她的眉眼不觉得痴了,真的好像。
“爷?”彤馨轻唤了一声。
永璘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哦”了一声,道:“夜里还让你做这些,辛苦你了。”
“只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