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福身行了礼:“见过十七贝勒。”
永璘上前走了几步,没理她这个称呼,自顾自地说道:“这里是映水兰香,前有水田数棱,纵横绿荫之外。和澹泊宁静相比,也算是一处僻静的所在了。”
兰馨想起前些日子永琰和她说的话,便带着刻意疏远的语气说道:“妾身本是觉得烦闷,想出来透透气,无意间走了进来,现在就赶着回去了。”
说着还行了礼,准备离开。
永璘一急,抓住了她的胳膊,“等等。”
她不知道,他这三个月来有多想她,方才听戏时,他便一直偷偷的望着她,见她出来,更是远远地跟着她,一路到了这里。
兰馨被他吓了一跳,一脸震惊地看着永璘,永璘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仪,忙松了手,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
好怡虽觉得不妥,但觉得永璘应该是有话想和兰馨说,便识趣地退了下去。
过了半晌,永璘舔了舔嘴唇,问出了徘徊在心底许久的话:“十…十五哥待你好吗?”
“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待妾身自然是好。”
永璘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成了拳头,眼中有些不甘和恼怒,恨恨地说道:“你便要和我如此疏远了吗?”
上次见她时,是在他和永琰带着侧福晋去向皇阿玛请安时,那时她便一眼都不曾看过他,他以为是因为永琰在的缘故,可是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她为何还要如此待他。
兰馨抬起眼看着永璘,平静地说道:“您是贝勒爷,我是嘉亲王侧福晋,你我如今是叔嫂,本不该见面的。”
永璘不甘心地说道:“那既然已经见了,就不要当做叔嫂,好不好?”这语气甚至有些卑微。
兰馨拗不过他,叹了气说道:“十七哥,您这是做什么啊?”
听到了熟悉的称呼,永璘心中一喜,便随意找了个由头,语气也轻松了几分,却仍然沉重,道:“今日得了消息,顺贵人殁了,怕你伤心,就跟过来瞧瞧。”
可是这理由确实不怎么样,兰馨觉得又伤感又好笑,“顺贵人和十七福晋是堂姐妹,远比我亲近,十七哥不该多陪陪福晋吗?”
永璘尴尬地笑了一下,解释着:“我自然回去会安慰福晋,可是你这里我只有现在才有机会啊。”
兰馨勉强算是信了他,“那就多谢十七哥的宽慰之语了。”
永璘既是说顺贵人,也是说兰馨,更是说这宫里的所有女人,“在宫里,没有恩宠便不能活,可是恩宠太过,又会引得旁人眼红,以致成为众矢之的。”
眉宇间多了些温柔,一瞬不瞬地看着兰馨,接着又说道:“所以,我既怕十五哥待你不好,让你受了委屈,可是又怕他待你太好,让人算计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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