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时起,他与发妻这唯一的儿子,竟越来越无话可说了吗?

到底是为什么?

自己明明……处处为他。

承帝暗自垂下眼眸,一抹落寞悄然划过。

“如今局势,你应该很清楚,朕想问问你,对于你三弟在云晋为质一事,有何看法?”

裴济光稍稍挑眉,略微思索一番,忽而笑道:

“儿臣认为,三弟既是为了秦嵘,咱们自然该救他回来。”

此话一出,承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你竟是这么想?”

裴济光说:

“怎么,父皇以为,我容不下三弟吗?父皇不是与我说过吗,三弟是您训练给我的一柄刀,日后我还需要他辅佐,父皇还认为,世上唯有血脉相连,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既然如此,如何能现在就失去三弟?更何况,三弟是我们秦嵘的皇子,倘若一直被云晋把持,岂非是天大的笑话?于情于理,儿臣都认为,必须保三弟毫发无损回来。”

承帝却沉默不语,似乎裴济光的回答打乱了他的计划,一瞬间反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半晌后,他低头问裴济光:

“你认为该怎么做?”

裴济光说:

“父皇是在考儿臣吗?儿臣,其实想先听听父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