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清凑近一看,顿时蹙眉。
莫非,裴懐身子还未好全,状态不佳?
这字也太……
傅砚清有些看不下去了。
“殿下,你的字……”
话音刚落,裴懐猛地‘嘶’了一声,似乎很是吃痛的样子。
他这次指尖微颤,居然连笔都拿不住了。
手一松,沾了墨汁的毛笔直接掉在字帖上,污了整张好纸。
‘唔……’
裴懐忍不住了,面露苦色,另一只手虚虚抬起,捂住右手腕。
傅砚清被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殿下这是怎么了?”
王元弋也丢下磨墨的差事,凑到裴懐身边。
“主子,还好吗?可是又疼了?”
傅砚清听这话,更加疑惑不解。
不是得了风寒吗?还能哪里疼?
莫非是头疼?
那也不应该捂着手腕啊。
裴懐朝二人摇了摇头,脸色煞白。
“没事……没事……”
王元弋似再也憋不住一般,焦急道:
“主子!您这是何苦啊?奴婢都替您委屈!”
傅砚清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问王元弋:
“到底是什么事?”
王元弋便抬眸对傅砚清说:
“傅大人,还是奴婢来和您说吧,主子他……!”
“住嘴!”
裴懐咬着牙,严肃地呵斥了王元弋。
“傅师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搬弄是非?还不退下!”
王元弋微微一滞,随即不敢再说下去了。
傅砚清心里似有一只猫儿在挠,他好奇极了。
下一刻,王元弋惊呼一声:
“哎呀,主子,您的手腕渗血了!”
傅砚清忙垂眸,定睛一看,可不是嘛!
只见裴懐右手腕的衣料变作艳艳深红,果真是里头肌肤渗出鲜血给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