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劳烦您和公主说一声抱歉,今日是小女唐突失礼了。进宫叨扰多时,小女就先回府了。”
眼看苏皖朝他行了一礼,随即转身就要离去,当她与他擦肩而过时,裴懐忍不住出手抓住她的手臂。
“殿下?”
苏皖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裴懐忙放开她,“你别忘了我……我的名字。”
他找补了后半句,就见苏皖莞尔,眉眼笑靥如花。
“裴懐殿下放心,不会忘的。”
从她粉唇小口亲言他的名字,听到裴懐耳朵里好似隔靴搔痒,非但无法疏解心绪,更加执迷不悔。
他心跳都加速了几分,良久,才说:
“那就好,你……去吧。”
苏皖朝他点点头。
又一次,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却无法与她并肩而行。
裴懐于皑皑一片中盯着那渐行渐远的窈窕身姿,出神不已。
他总有一天,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与她相伴携走。
*
没有再去裴文月的凝宵殿,裴懐径直回了自己的毓庆殿。
一见到裴懐回来,王元弋连忙迎了上去。
“主子,您自文月公主那处回来了?”
“嗯。”
裴懐微微颔首,王元弋跟在他身后,二人齐齐进入主殿。
为了学习自小就欠缺的贵族礼仪,裴懐近日对《礼记》也有所涉猎。
刚坐下不久,他向四周瞥了一眼,问王元弋:
“月韶呢,怎没来伺候?”
王元弋挥了挥手,随即,一个宫女低着头走进来。
“月韶身子抱恙,奴婢擅自做主,准她歇一歇。”
说完,忙招呼那个宫女上前几步。
其实,月韶是来了信期,但这种事,王元弋觉得也不必和什么都不懂的裴懐解释太多。
那宫女眉目清秀,对裴懐福了福身子,说:
“奴婢宛怜,见过殿下。月韶姐姐身子不适,奴婢先顶她几日,殿下放心,月韶姐姐都吩咐好了,奴婢定会好好伺候的。”
裴懐点点头,这个宛怜他记得,之前他和王元弋刚来毓庆殿时,为了立威,曾叫他们几个贴身奴婢报过本家姓名。
宛怜就是其中一个贴身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