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怎么样?”

王不歇听了后,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主,

见他沉默斟酌,承帝斜眼看去,随后回归视线。

“想必过得不好了。”

“陛下圣明。”

王不歇想了想,也不打算瞒着,左右承帝想知道,就算自己不说,他也会从别的地方听到真话。

“皇子的生活……奴婢去时,冷宫萧瑟,阴冷非常,而皇子他衣不蔽体,身形消瘦……”

他已不敢再说下去。

承帝蹙眉:

“朕虽将他放置那处,几时说过如此亏待他?”

王不歇尴尬呵笑:

“陛下还不知晓吗,宫人们向来是拜高踩低的。”

承帝不管不问,时间久了,那些宫人哪还管裴懐是不是皇子?

自然是猴子称大王,使劲作贱。

承帝心下一沉,更觉堵塞。

“方才那宫女癫狂言语间提及他打杀宫人?”

“奴婢猜测,定是那群狂悖之徒欺辱皇子多年,皇子也是为寻一条活路罢。”

王不歇想到裴懐的不易,还是忍不住为他说话。

“你去冷宫时,是什么状况?”

承帝问到这个,王公公顿时想到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切,浑身颤了颤。

“奴婢……”

“怎么,还有你害怕的?”

承帝瞥了他一眼,王不歇只好如实回答:

“奴婢去冷宫收拾时,瞧见许多宫人倒在殿内,无声无息,死不瞑目。”

王不歇顿了顿,继续说:

“不仅如此,奴婢还发现殿外被丢置了一根染血的木刃,顶端粗糙却尖利,若是有心,乃是最好不过的利器。

当时,奴婢拿起来时,那木刃上还能滴落血液,而所有尸首奴婢也查探过了,致命伤皆出自此木刃。”

他汇报完后,整个朝辉殿内安静得可怕,王不歇额前亦是滴落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