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真无人在意,那个与他多年来八竿子打不着的公主怎还会突然想起他,专门送东西给他?

在宫里生存,步步都需小心,倘若真疏忽了他,叫他得手,咱们岂非都得冤死?”

翠鞠被她唬的一愣一愣,手中瓜子都掉了一地。

“那我们该怎么办啊,月韶,我不想死!”

翠鞠急得眼泪都泛了出来,她拽着月韶的手。

“……要不,我们都推到李公公头上,是他带我们出去的,才害得废皇子昨夜没水没吃的生了病啊!

我们只是低微的宫女,而且那个废皇子又不是第一次生病了,若真怎么样,也怪不到我们头上吧?!”

月韶咬着唇,“他确实不是头一回生病,但我们昨夜却是第一次擅离职守,还敢闯到圣上那边去,虽未被圣上或者宴席上其他哪个贵人当场抓获定罪……

但是,倘若昨夜真有哪个贵人经过冷宫,发现我们都不在,恰好废皇子还病歪歪的,两条加起来足以叫我们都没命!是了,一定是这样!”

她恍恍惚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那个披风只怕就是留给废皇子接头用的,说不定过几日就会有哪个贵人过来,把我们都抓去处置!”

翠鞠带着哭腔,“不会的不会的,那……那冷宫大门落了锁,谁都进不来查看啊!”

“那你说那个披风是怎么回事?我可看得真切,莫非是有鬼,凭空变给他的不成?”

月韶胡说八道着。

“皇宫高手居多,哪个贵人身边没个武功高强的守卫?要想翻个墙进来十分容易,一道区区的破锁就想拦住谁?是我,都是我的错,我把事情想简单了,我以为锁住门就一定没事……”

月韶越演越真,差点把自己都吓哭了。

不过她哭不哭得出来是一回事,翠鞠却是真的被她吓了个半死。

她一贯蠢钝,往日敢翻身欺主,也是依仗了李园的威风,狐假虎威罢了。

如今,月韶拿捏住她的秉性,三言两语叫她溃败不成样子。

“怎么办……那怎么办啊?月韶,我不能死的,我不想死啊!”

两人在树下吵吵嚷嚷,惹来了监督做活的李园。

“就你们俩最会偷懒了,吵了老半天嘀嘀咕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