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地对翠鞠继续说:“你还记得昨夜吗?咱们回来后,那个废皇子不是说他病了的事。”

“我知道啊。”、

翠鞠一副‘所以呢’的神情,疑惑地看着月韶。

月韶却拉住她,愈发凑得近了些。

“你可知,昨夜我去送温水给他时,发现了什么?”

翠鞠见月韶神色凝重,也从树干离身。

“发现了什么?”

月韶在她耳边小声说:“我发现他躺在床上,整个人病得也许是糊涂了,竟睡得毫无防备,他手中死死拽回一角红裳。”

“什么红不红的,你说仔细点,我听不懂啊!”翠鞠成功被月韶勾起了好奇心。

“你别急啊。”

月韶抿了抿唇,“于是,我趁他熟睡,掀开被子一看,居然是个及其贵重的狐裘披风!”

翠鞠听到这,翻了个白眼。

“哎呀,我当是什么事啊,原来就是个披风啊。你莫不是忘了,前几日那个什劳子公主陆续送了两回东西过来,说不定这又是那个公主送的呗。”

翠鞠说完,用手拨了一点瓜子递给月韶。

“你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一个披风而已,大惊小怪的,来来来,和我一起嗑瓜子。”

月韶急了,按住她的手。

“你是不是傻呀?那个公主昨晚应该一同去天鼓楼才对,怎会有空过来冷宫送东西给这个废皇子?就算是之前那个公主送的,第一遭给李公公弄坏了许多,第二回咱们就和之前一样全都昧下分完了!”

翠鞠这才转过弯来,瞪大双眼。

“那、那他的披风是从何处得来的?”

月韶一副害怕的模样:“我只怕他是不是趁昨夜大伙儿不在,串通了谁准备来告发咱们擅离职守,说不定那个披风就是他与同谋的暗证!”

翠鞠皱了皱脸,“不会吧?他早已是个废弃的皇子,他都病了,哪里能有什么势力能来合谋了准备处理咱们?”

见翠鞠难得思路清晰,月韶只好再加把劲儿。

“你都说了,他到底是个皇子,宫里一贯是个消息恒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