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个公主是个喜静的性子,她入宫以来,与此女细细算来,竟没怎么正式打过照面。

今日宫宴如此热闹,魏贵妃根本没料到裴文月会来。

回忆起来,除了成年后出宫立府的公主和皇子,如今宫中只剩下太子裴济光,公主裴文月此等撑得起台面的皇嗣,其余的大多年幼,不足以道明。

魏贵妃心肠千回百转,更后知后觉承帝原来早已为太子裴济光把通天大道铺了一半,可笑她此刻因一个裴文月的骤然来袭,才想明白其中缘由。

念及此,魏贵妃偷偷看了一眼承帝,见帝皇喜怒不形于色,方才苏皖离席,他未有异样,如今自己的女儿来了,他也没有特别多的情绪。

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宴席进行到一半,裴文月才来。

殿门打开,里头灯火通明,驻守在外的皇家侍卫一个个肃然站立两侧,伴随着传话宫人的高声:

“宣——文月公主,进殿入宴——!”

太子裴济光终于从酒中清醒,他眯着眼,好半晌接受了消息。

“她来做什么?”

太子裴济光很是看不上裴文月的母妃,自然对这个庶女之妹更加不放在眼里。

他比裴文月年长几岁,裴文月的母妃出宫时,他早已是能记事了。

一想到裴文月的母妃,裴济光冷笑连连,只道今夜来人之中,一个个都让他恼火。

殿外太监遥喊,卿卿扶着裴文月,对她说:“公主,陛下宣咱们呐。”

裴文月一想到等会也许就会见到苏重朗,不由得一颗心都提起来。

“卿卿,我今天怎么样?”

察觉到她的紧张,卿卿忍不住偷笑,上下瞧了裴文月一眼。

“放心吧,公主是卿卿见过最美的妙人了!”

裴文月闻言,心下才稍稍有些底气。

苏重朗原本还在听父亲的教诲,苏元明对他今日的表现不甚满意。

“若非今日有你姐姐帮你周旋,你有几条命够太子刁难?”

他有些不服,嘟囔道:“明明是他们欺人太甚,若我不开口,岂非留阿姐一人孤身面对?”

“无知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