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看了眼方才的密洞方向,太初与前朝的关系她定要找机会向师祖问个清楚,别到时候因为不清不楚的东西影响了她的任务进展。
余凉道:“没有把握,只有‘不论如何’。”
不论如何,她今年仍要拿下进观复洞的机会,除去好奇,更重要的是她无比需要宿齐传授的功法来精进自己的武艺,不然就算打得过萧寒尽,也难敌以后的连晚亭。
她说完,加快了脚步往山上赶。
这后山的小道隐蔽,连接山上重云台附近,走上去无需路过其他弟子院舍,就可以绕回览众院。
加上夜已深,余凉十分肯定不会遇上其他弟子,就这样直接背着镇狱剑,大胆地往览众院跑去。
刚到院门口就与人撞了个满怀。
余凉定睛一看,竟是自家大师兄,萧寒尽。
都已近丑时,他怎么还在外面晃荡?
没等她说话,萧寒尽先问出声:“镇狱拿到了?”
余凉紧了紧背着镇狱剑的肩带,想来孟行云已与他和盘托出,只好点点头。
本以为少不得要受萧寒尽一番责怪,谁成想他并未多言镇狱一事,只问道:“你与孟行云‘寄情’的药效,一年之期左不过这些时日了,可否消全了?”
“没有。”余凉浅浅回忆了一下这两日切磋,稍有擦伤时,她与孟行云两人仍然是伤势相同,并没有“痊愈”。
萧寒尽墨黑的眼睫半垂下,看着她:“此次年试,你不要参试了。”
“为何?!”余凉瞪大了双眸。
“去年你为了赢下怀月,竟敢以命相搏,若不是她及时收了力道,你如今可还能站在这?”萧寒尽轻念着,眼神淡如清水,却俨然像兄长般威严。
他去年虽未在场,但当日之情门内弟子皆知。
萧寒尽接着说:“有好胜心本不是坏事,可如今你不止是你……倘若临枫谷谷主的儿子,在我派因你而受了重伤,这般责任,你担当不起。”
本欲辩驳的话被堵在嘴里。她没有游刃有余的能力,所谓必胜的信心,不过是同之前一样,有把自己豁出去的勇气罢了。